“師父,您再說一遍。”齊天陸瞪著眼,不敢相信。
高雅不樂意了,“大哥,你把神器傳給老六,人家孫二娘和張青問起來,你怎麼說?”
草根張拍了拍齊天陸,“老六,神器傳給你,是讓你用它治病救人,你明白嗎?”
齊天陸鄭重地點點頭,“師父,我知道了,神器是用來救人的,不是讓某個人占有的。”
草根張看了看高雅,“人家張青大哥兩口子,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我不能死抓著神器不放,哪裏有用處,就讓它到哪裏。”
高雅的小眼睛轉了好幾圈,“大哥,以後你要用著神器了,怎麼辦?”
齊天陸趕緊說:“我給師父送過去。”
草根張微微一笑,“何必那麼麻煩,讓有需要的病患來找你就是了。”
高雅酸溜溜地說:“大哥,您這師父當的,親爹娘也就這樣了。”
“別瞎說。”草根張給了高雅一個爆栗,“咱跟老六是中西醫結合,互相學習,別整得那麼肉麻。”
齊天陸卻一本正經地說:“師叔說得對,師父就是我的再生爹娘。”
草根張一臉地不好意思,“老六,其實你年齡比我還大一點呢,以前是怕你跳樓,當你師父,是哄著你鬧著玩兒的,以後別叫我師父了。”
齊天陸急得臉都紅了,眼淚也要掉出來,“師父,您要不認我,這神器我也不敢要了,我以後也……”說著說著,齊天陸真哭了起來。
陶紅輕輕拽了下草
根張,給他使了個眼色。
高雅也不樂意了,“大哥,我好不容易當個師叔,你可不能輕飄飄的就把我撤了。”
草根張隻好借坡下驢,“老六,我就是隨便說說,隻要你認我,我永遠是你師父。”
齊天陸馬上不哭了,帶著眼淚就笑起來,“師父,以後您不能再說這樣隨便的話。”
高雅遞給齊天陸兩個紙巾,“老六你放心,你師父再敢亂說,我就不認他這大哥了。”
草根張一臉無助,“我這事鬧的,還成眾叛親離了,以後可不敢亂說話了。”
齊天陸抓住草根張的手,“爹娘已經不要我了,師父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師父若再不認我,我哪裏還有容身之地……”
齊天陸又哽咽了,草根張也覺得心酸,抱了下齊天陸,拍了拍他的背,“我知道了,以後我永遠是你的師父,不會再有任何改變。”
·
第二天上午,草根張和高雅要回省城,齊天陸和三個護士都出來送。
到了大門口,一輛車刮起塵土,急慌慌開了進來,停在他麵前,堵住了去路。
車門一開,齊天陸的爹娘跳了下來,臉上洋溢著無比幸福的笑,“天陸啊,天大的好消息啊,省城裏來人接你了。”
車上又下一個戴眼鏡的,走到齊天陸麵前,“你是齊天陸嗎?”
齊天陸點了點頭,“你是誰啊?”
“我是省立醫院的外科醫生,吳道教授派我來,請你回去。”
齊天陸冷冷一笑,“吳道
請我回去幹什麼?”
外科醫生一臉熱情的笑容,“吳教授愛惜人才啊,怕你埋沒在這深山溝裏。”
齊天陸扒拉開外科醫生,“我在這裏很好,不用他操心,你先把路讓開,我們要出去一趟。”
齊天陸他爹急了,“天陸,你別不識好歹,人家是來請你去省立醫院上班啊,趕緊上車,跟著人家走吧。”
齊天陸瞅了他爹一眼,“你是誰啊,怎麼來管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