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小院子掛了個牌子:中醫治未病研究院。
院子裏的主人,正是莊曉蝶。
李春萍的臉立即凝了一層霜,“友根,你把我們領到這裏來,是什麼意思?”
草根張的表情非常嚴肅,“春萍,這裏對你倆來說,是最安全的藏身之處。”
李春萍瞅一眼莊曉蝶,“我寧願在最不安全的地方,也不願每天看到她這張臉。”
莊曉蝶冷冷一笑,“我還沒同意收留你倆呢,別自作多情。”
草根張給高雅使了個眼色,高雅馬上拉起李春萍和楊倩倩的手,“大嫂,倩倩,咱們出去參觀下,這小地方環境很優美啊。”
三個人出去後,草根張把來龍去脈簡要說一遍,最後說,“曉蝶,你無論如何要幫我這個忙,把她倆安置到這裏。”
莊曉蝶看了看草根張焦灼的臉,“師兄,為回報你的俠肝義膽,這倆蛇精我收下了。反正上麵已批準了,我這裏能招三五個人,但暫時是臨時工待遇。”
“這樣最好。”草根張長舒一口氣,“她倆能留在這裏,還名正言順地上班,才不會引起別人懷疑。”
這邊剛談妥,高雅一個人進來了,“大哥,讓她倆去張青那裏,不是更好嗎?”
“她倆去那裏能幹啥,趕小毛驢磨豆腐嗎?”草根張眉頭緊皺,“張青家平白無故多倆大活人,馬上就會有人上門查。”
高雅一臉無奈,“我陪曉蝶說說話,你出去看看她倆吧。”
李春萍和
楊倩倩站在院門外,隨時準備走的架式。
草根張拉住了李春萍的手,“咱現在是非常時期,別耍小孩子脾氣,行嗎?”
李春萍剛要發作,抬頭看到草根張眼圈紅了,心馬上軟了下來,“友根,我可以聽你的安排,但不能保證不和她打架。”
“大姐,我永遠支持你。”楊倩倩舉起了小拳頭,“大白小青鬥兔子,鬥得她不敢出窩,吃不了窩邊草,餓死在窩裏,喲喲……喲!”
草根張敲了下楊倩倩的腦瓜子,“臭丫頭,你就不能少添點亂?”
李春萍摟住了楊倩倩,“算了吧,咱不讓你大姐夫煩亂了,咱不理那個兔子,以後就把她當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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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張和高雅回到醫學院,剛進大門,就被保安叫住了,“你倆幹什麼去了,學校保衛處讓你倆去報到。”
“我倆還有事沒辦完呢。”草根張拉著高雅往外走,身後卻已有五六個保安圍上來,都拿著盾牌和橡膠棍。
草根張笑了笑,緊緊握了下高雅的手,“不去還不行了,去了別亂說話啊。”
到了保衛處,他倆就被分開了,草根張被帶到了處長辦公室。
草根張進門就坐到了沙發上,領他進來的保安抬腳就踢,“誰讓你坐下的?”
草根張出手更快,大拇指狼狠點在保安腳踝上,保安“哎呦”一聲,跌坐在地上,抱著腳,疼得嗷嗷亂叫。
保衛處長眉頭擰成了疙瘩,命令保安,“你先滾出去!”
保安
費了半天勁,卻沒有站起來,隻好拖著一條腿,爬了出去。
端著記錄本的幹事走了進來,坐到了處長的桌子角。
處長凶巴巴地掃一眼草根張,“你叫張友根嗎?”
草根張看著天花板,沒搭處長的腔。
處長敲了敲桌子,“張友根,你別不識好歹,態度不老實,沒你的好果子吃。”
草根張冷笑一聲,“你知道我是張友根,還問什麼;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威脅我,你衝著一個學生,耍的哪門子流氓?”
幹事低著頭,在本子上飛快地記錄看,處長一巴掌打掉了他的帽子,“你這個傻缺,沒用的就不要記錄了!”
草根張撿起帽子,給幹事扣在頭上,“一點不尊重同事,真是個處長。”
草根張把“處”字咬得得特別重,處長聽出來不對味,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指著草根張喝問“王八羔子,你罵誰呢?”
草根張笑了,“我說你是處長,沒說你是王八羔子。”
處長咬著牙,攥著拳,要跳沒跳起來。硬生生把怒火咽下去,坐回到了椅子上,“張友根,你這幾天幹什麼去了?”
“到下麵的鄉鎮醫院實習去了。”草根張表情平靜,還蹺起二郎腿。
“其他學生都在上課,誰批準你去實習的?”
草根張從包裏拿出一個皮夾子,拿出一張疊得很整齊的紙,展開了,遞到了處長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