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鄭容文還在滔滔不絕地將自己幹過的光輝事跡,項傑趕忙叫停。
“好了!別了!身為一隻鬼,你難道就沒有做過什麼大事麼?”
鄭容文愣了愣,“當然有啊!”
“哦?看,什麼事?”項傑聽他總算幹了件正事,心頭竟然還有些高興。
哪知鄭容文攤了攤手,“正準備幹呢?被老大你給打斷了!”
項傑聽後差點一口老血吐了出來,痛心疾首到,“你滾!我沒有你這麼FIVE的弟!”
“好的,老大!”鄭容文點了點頭,旋轉沉入了地底,動作極其幹淨利落。
值班室內,項傑和李然兩人大眼瞪眼。
“傑哥,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李然訥訥地到。
“吧。”項傑此時心裏很迷茫,收了這麼個東西不知道究竟是福還是禍。
“我覺得吧,傑哥你收的這個弟,不,鬼,可能嗯……思維和我們不太一樣……”李然有些心地到。
項傑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其實心中的草泥馬一直奔騰不已,你丫的,會鑽地,還讓自己差點給殺了,這智商也是沒誰了吧?
“睡覺!”項傑今晚上被王婆和鄭容文搞得煩悶不已。
看著躺在床上的項傑,李然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今晚上對他來是可能是最難忘懷的一,歎了口氣,走到椅子旁坐下,思考著接下來,應該怎麼麵對自己崩塌的世界觀。
殯儀館外,鄭容文從地中鑽出,四周漆黑的一片,回頭看了一眼殯儀館,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似乎在思考接下來自己應該去哪裏……
第二,項傑是被一陣喧鬧聲給吵醒的。
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掏出手機一看才7點鍾,門前走過許多衣著悼服的人。
仔細一看,竟然都是些熟悉麵孔,背屍的陳大爺,李然的師傅鄧老頭,還有負責業務的羅嬸、黎嬸還有業務科、服務科的正副科長……
打開門進來來的李然看著已經起來的項傑打了聲招呼,“傑哥,早上好,我們該去參加王婆的追悼會了。”
項傑默默地點了點頭,一聲未吭。
換好衣服後,項傑也來到了追悼廳內,眾人見到他後,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似乎在他們的印象裏,自己應該是死了才對。
倒是服務科的黃副科長見到他後,卻是很生氣,責問他為什麼昨無故曠工。
一旁的其他員工趕忙過來打圓場,項傑也認了錯,好在黃副科長也隻是做做樣子而已,並沒有追究什麼。
其實項傑是不想離開殯儀館,這裏已經成為了他的第二個家了,再者,黃副科長是出了名的刀子嘴,項傑早就習慣了。
台上開始念悼詞,幾名平時和王婆關係很不錯的老頭,老嬸苦出了聲,其餘人也都是麵色沉重。
過了半個時左右,王婆就被送進了焚化室內。
王婆一生未婚,末了,連守孝的人都是李然這種新入行的年輕人扮演的。
時間也刻意選在了早上的7到8點,為了不耽誤殯儀館的正常運作,草草了事。
項傑也見到了新來的入殮師,叫許冰,聽是從隔壁市調過來的老手,看起來很年輕大概二十七八歲,模樣倒也算標誌。
要放在原來,王婆肯定跳出來打趣二人,現在項傑聽不到她的大嘴巴,一時還真有些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