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證明,你是你?”
當柳蘇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當場就懵了。
我是我……這還要證明嗎?
是了,她是怕別人冒充我,所以才要我證明我怎麼是我?
但我怎麼證明我是我?
我哪知道怎麼證明我是我啊?!
柳蘇一時陷入了強烈的自我懷疑中,甚至都想著要不要去把養父養母招來,甚至把夏後找來。
隻要他證明了自己是自己,那麼古寒就非跪他不可了,所以就算是花費再大的代價也值得啊!
“不對,我本來就是我,為何要證明?”
“他在耍我?!”
柳蘇終於醒悟過來,勃然大怒的盯著古寒,滿腔殺氣都快藏不住的溢出來了:“太子殿下不想跪接便罷了,何必耍這些小把戲?”
“隻不過……陛下英明神武,明察秋毫,天吾衛遍及天下……必然會將今日一切,都上報給陛下的!”
似是為了映襯柳蘇的話般,在他話音剛落之際,古寒身後不遠處,忽然浮現一個黑影。
隻見他一邊寫一邊念道:“大夏二十年冬,武道大會決戰之日,文武雙狀元郎柳蘇攜聖意而來,太子殿下視若無睹!”
柳蘇冷笑不已,他從夏後那裏得到了諸多秘密,知曉夏皇有在重要人物身邊安插天吾衛的習慣。
果不其然,他賭對了!
隻要這番話到了夏皇麵前,保管古寒吃不了兜著走啊!
“但……”
這時,天吾衛一個“但”字,將柳蘇拉回現實。
隻見其依舊下筆
不停,而口中也繼續道:“大夏二十年冬,文武雙狀元郎私闖武道堂,攪亂武道大會,冒犯太子殿下……”
柳蘇臉色僵硬。
周清一個“可是”,天吾衛一個“但”字,將他原本的潑天優勢剿滅的蕩然無存。
明明是他攜口諭而來,占據煌煌大勢,但現在……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好似一個小醜般,完全動搖不了古寒的根基。
“周清是他的人,為他說話也就罷了,為何……那個天吾衛,也好似在向著他呢?”
柳蘇茫然。
“發生這種情況,隻有一個解釋……”
但柳蘇能斬獲文武雙狀元的稱號,顯然不是泛泛之輩,他很快就想明白了,眼中閃過睿智的光,:“那就是……那個天吾衛並不知道口諭的具體內容,一切隻是秉筆直言罷了!”
“他並沒有藏私弄假,偏向任何一人!”
一念至此,柳蘇忍不住感慨,天吾衛不愧是天吾衛,誰的麵子都不賣,隻憑事實說話啊!
不過不要緊,等我念完口諭,那個天吾衛就該知道偏向誰了!
正當這時,周清忽然說道:“私闖武道堂,攪亂武道大會,冒犯太子殿下……其罪當誅!”
唰!唰!唰!唰!唰!
周清話落之際,周遭神捕司的捕快立時拔刀,刀光盡皆對準了柳蘇,其中……不乏神通境的指揮使!
柳蘇麵色大變,這踏馬的,這群家夥是想幹嘛?
我攜帶陛下口諭而來,等若陛下君臨,他們竟然敢以
刀兵相向,這這……這是想造反啊?!
主座上,古寒起身,整理了下衣襟,嗬嗬一笑:“狀元爺的身份已經證實,確是本人……聽說你攜帶陛下口諭而來,那麼,本宮要跪嗎?”
開玩笑,自他穿越以來,就算是直麵夏皇,他也沒有跪過,豈會跪一兩句所謂的口諭?
柳蘇陣青陣白,他算是看明白了,古寒從一開始就沒有跪的打算啊!
他若真要古寒跪了,隻怕口諭還沒念出來,就要被亂刀砍死了……
而一個沒宣發出來的口諭,算什麼口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