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矜本來還在交代她三兄等會見著淩不疑要與他和善些,文子端突然轉頭往花園中央的湖泊看去,文子矜見他臉色驟變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義兄!淩不疑!”

待看清是淩不疑不知怎的掉進了那湖裏,文子矜心裏咯噔一下,她大步衝去湖邊。

他本就身子虛弱,雖說是好好在宮裏將養了幾個月,可也受不住在這冰冷的湖水裏泡著,隻是文子矜沒想到她還沒開口就看見文子端解開了披風從她身邊跑過跳了進去。

“三兄!”

文子矜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

文子端飛速的朝淩不疑遊過去,架住他一條胳膊就往最近的岸邊遊過去,文子矜也回過神往他們那大步跑去,走時還沒忘了帶上她三兄的披風。

靠近了岸邊,文子端把淩不疑先送了過去,文子矜在上麵拉著他,兩人合力把他救了上來。

“義兄!義兄!”文子矜緊張的拍了拍淩不疑的肩膀,他已經昏迷過去了。

“他身子很冰,先送他回去,傳醫官。”文子端翻上岸來,蹲下身查看了一番,正色道。

“來人啊!來人啊!”他們兩個無法把淩不疑帶回去,文子矜隻能叫人。

“姌姌,發生什麼事了?”

太子帶著侍從本要往長秋宮去,卻聽見了文子矜的聲音,他走近才發現淩不疑躺在地上。

“皇兄,快!義兄他掉進湖裏去了!”文子矜穩住心神。

太子二話不說叫人把他抬走了,文子矜剛想跟過去才想起自己三兄還渾身濕漉漉的站在她身邊呢。

雖說文子端他常年練武,身體素質很好,但也不能就這樣濕身吹著冷風。

況且剛剛是她一時著急了,淩不疑再怎麼樣也是個男主,現下又被太子帶回去醫治了,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的。

她深深了看了還在昏迷的淩不疑一眼,她先把文子端送回去就去找他。

文子矜這樣想著就回過身把地上的披風撿了起來。

“三兄,你快,快披上,我先陪你回去換身衣服,別染了風寒。”

文子端看著自家妹妹還記得自己倍感欣慰,他點了點頭,看淩不疑都順眼了許多。

一直到第二天,淩不疑還沒醒,文子矜有些擔心,她一早上就和越妃去了長秋宮,文帝也在,四人一同用了午膳。

“陛下,姌姌,你們也別太擔心了,醫官都說了子晟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隻是需要再好生養養。”

宣神諳看這父女兩個都一臉沉重的表情,溫聲安慰道。

“這好端端的,子晟怎麼會掉進湖裏!”

文帝一臉怒氣,他昨日聽說淩不疑掉進冰湖都快嚇死了,若是霍兄一家的最後血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什麼事,他就是死了也沒臉去見他們了。

“姌姌,你在想什麼呢?”

宣皇後見文子矜自從行禮過後就一副低頭沉思的模樣,她有些擔心的問道。

“父皇,母後,母妃,兒臣以後想去學習醫術,不想整日隻學琴棋書畫。”

文子矜定聲開口,她昨天夜裏從長秋宮回去後就一直在思考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