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袁善見吃癟被噎住的神情,文子矜沒忍住笑出了聲,淩不疑倒是能堵住他的嘴。
“好了,出發吧。”關鍵時刻還得是自己師父替他解圍。
文子矜依舊是自己上了一輛馬車,他們三人皆上了淩不疑的車駕,他那馬車是文帝特意留給他的,內裏舒適空間也足夠大,就算是三個大男人坐進去也不會顯得擁擠。
一行人找了個位於半山腰的亭子,打算就在此處欣賞山間景色。
文子矜這段時間別的不說學沒學到,下馬車的功夫肯定是熟練了許多,馬車甫一停下,她嗖的一下就落地了。
“淩將軍,你可不要不把袁某說的當回事啊。”
剛往前走了兩步就聽見袁善見富有玩味的聲音傳來,她朝他們那兒看去。
“淩某的事就不勞袁公子費心了,袁公子還是先管好自己吧。”淩不疑淡淡回道。
他下了馬車正想朝文子矜的馬車走去就看見她已經在前麵等著他們了,都怪袁善見這廝太磨蹭了。
“這茶園風景甚好。”皇甫儀立於田間感歎道。
文子矜也隨之朝亭外看去,高山層疊,煙雲霧繞,放眼望去,是獨屬於春天的生機之綠。
隨從將帶來的東西一一擺好,袁善見尋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
“下一局?”
淩不疑竟還帶了棋盤來,他轉向一旁撐著腦袋看風景的文子矜輕聲詢問道。
“可。”
下棋就不用說話了,文子矜這般想著便於他對麵坐下。
袁善見也在他們中間坐下觀棋,時不時的還要指點文子矜一兩句。
“觀棋不語方為君子,袁師弟,閉上嘴。”文子矜被他這張嘴吵的有些煩了,她正了正神色扭頭對他說道。
“好好,袁某不說了。”袁善見識相的應道,說罷還不忘用羽扇擋在嘴巴前。
棋局越往後,淩不疑防水放的就越明顯,文子矜本就不愛下棋,從小到大下的幾盤都是為了陪淩不疑。
文子矜怎麼會看不出來他的作為,他自幼時起就會這般讓著她,她抬眼朝他看去,淩不疑依舊是若無其事的對她勾了勾嘴角。
“有笛聲?”
袁善見突然動了動耳朵開口說道。
文子矜落下一子也傾耳聽著,確有笛聲,似是還在遠處,聲音若有若無的,沒過一會兒就徹底消失了,仿佛方才的笛聲隻是他們的錯覺一般。
袁善見抬了抬眉眼替他們二人斟滿了茶,他抬頭看了一眼亭外,“這天色怎的突然暗了,怕是要落雨。”
“還是去將夫子尋回來,在落雨前回吧。”文子矜看著棋盤輕聲提醒道。
袁善見覺著她說的有道理,剛站起身就聽見有腳步向他們走來,聽著還不止一人。
“姌姌阿姊!”
“姌姌!”
文子矜一子剛落就聽見兩道熟悉的聲音,她眼睛一亮抬頭看去,果然是程少商和萬萋萋,她們身後還跟著樓垚和程聞璟,瞧他們這模樣應該也是外出遊玩的。
“嫋嫋,萋萋!”文子矜剛想起身,她們二人就先一步朝她走了過來,程少商一把擠開了站在原地的袁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