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心的。”文子矜對上袁善見看過來的目光又補充了一句。
袁善見淺淺一笑移開了目光,半晌後才端起酒杯故作不在意的開口。
“那是自然,她同樓垚成親與我有何幹係,畢竟,我膠東袁氏的宗婦可是要......”
“要知書達禮,端莊賢淑。”不待他說,文子矜也端起酒杯接道,說罷還往前伸了伸與他碰杯。
“公主是怎麼知道的?”
“是嫋嫋說與我聽的。”文子矜沒賣關子直接回答了他的問題,“袁善見,作為你半個師姊,我再提點你一句。”
袁善見揚了揚眉頭,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在下洗耳恭聽。”
“嘴硬的人是娶不到新婦的。”文子矜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你家世,樣貌,還有學識樣樣都好,若是什麼時候能學會閉嘴,那簡直就可以稱為完美了。”
“袁某何時嘴硬了?”袁善見小聲為自己反駁道。
“袁公子現在就是在嘴硬。”坐在一旁一直靜靜聽著的淩不疑為他們二人斟上酒,淺笑著開口。
袁善見晲了他一樣不想理他,淩不疑這小子今日一直在拆他的台。
“那我問你,嫋嫋與樓垚議親,你可鬱悶傷心?”文子矜明知故問道。
袁善見果然久久沒回答,他沉默了許久後才泄氣的垂下了頭,而後輕聲開口。
“鬱悶傷心?不過是。
一子慢,滿盤皆輸矣。”
文子矜知道他現在也不需要人安慰,所以便沒開口,他方才這一沉默才讓她驚覺皇甫儀的聲音怎麼也沒再響起了。
文子矜扭頭朝他的方向看去,正正好好的與彎腰喝水的皇甫儀對上了雙眼,得,還知道渴。
被逮了個正著的皇甫儀尷尬的喝完了一大杯水後又迅速回了原位。
“舜華!”
這邊三人聽著這又響起的聲音嘴角都不約而同的抽了抽。
“阿起。”淩不疑衝一旁站著的梁邱起招了招手,“命人將皇甫夫子帶回去休息,他若是停不下來,便給他灌一碗安神湯。”
“是!”
袁善見和文子矜就在一旁冷漠的看著他們將人連拖帶拽的拉走,淩不疑這般也是為了保護他們夫子的嗓子。
……
次日。
昨夜幾人無論心情是開心還是鬱悶的,都多飲了幾杯,今日醒時太陽早已高高掛起了。
文子矜昨日就答應了程少商她們今日要與她們一同再去驊縣的,淩不疑自然也是要跟著去的,所以現在一行人都站在別院門口與皇甫儀師徒二人告別。
“袁善見,你當真不與我們一同去驊縣?”文子矜看向站在皇甫儀身側的袁善見輕聲開口問道。
袁善見聞言看向那邊的程少商,她正翹首以盼樓垚牽軺車歸來。
“不了,我還是留在夫子身邊服侍吧。”他搖了搖頭回道。
“阿垚!”程少商衝著不遠處乘坐軺車駛來的樓垚招手,待他走近了才發現這拉車的馬怎麼與來時不同,“這怎麼一夜之間換成了驅馬?”
“駕車用馬是有講究的,出城郊遊,馬匹身量最好在車座與傘架之間,這樣不易顛簸,也不容易出危險。”
袁善見目光落在程少商的側臉上,“一切,還是要以安全為重。”
“袁公子一介書生,怎會知道這些?”程少商回望向他撇了撇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