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晟?”文子矜有些疑惑的輕聲開口詢問道。

他們二人牽手進來時本就引起了在殿內坐著的眾位皇子的注意,現下二人這一拉扯更是吸引到了所有人的目光,更是提起了他們的好奇心。

“姌姌,與我同坐。”淩不疑也低聲說道。

“可,嫋......”文子矜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堵上了。

“她自有袁善見守著。”他一直盯著文子矜的雙眼,“我隻有你了。”

太犯規了!文子矜心想。

他都這樣說了文子矜怎麼可能忍心不應,無妨,女眷那兒也不過與這兒隻隔著一麵屏風,若是待會兒程少商有什麼事她應該也來得及應對。

“姌姌,你們這是?”

二人方一坐下,太子就忍不住關心問道。

但是很顯然他們二人沒有想回答的意思,淩不疑隻側頭看了他一眼,文子矜也隻是對他笑了笑沒有回答。

可不是她想瞞著皇兄,實在是這個場合人太多了,她不否認不隱瞞是一回事,主動承認又是另一回事了。

“姌姌,過來三兄身邊坐。”文子端作為這邊席麵上的唯一一個明白人,他毫不掩飾的對淩不疑翻了個白眼,又默默的在心裏罵了他幾句後朝文子矜開口說道。

“啊......啊?”文子矜不明白自家三兄這是何意,以前家宴她也常坐在淩不疑身旁的啊。

“移來移去的甚是麻煩,姌姌還是別動了。”淩不疑毫不猶豫的回絕。

文子端懶得跟他爭論,他隻側頭看向文子矜,不知怎的,他總覺得今日淩不疑有些不對,他就是莫名其妙的不想讓妹妹與他坐在一處。

文子矜下意識躲避著親兄長的視線,好在下一秒就聽見了曹常侍的通報,“陛下到。”

好好好,她願封自家阿父為真正的及時雨!

文子端見狀也隻能無奈作罷。

眾人紛紛行禮,起身時文子矜才看見,程少商與袁善見也跟在文帝他們身後一同來了。

文帝幾人見文子矜坐在淩不疑身邊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她從前便是這般,所以他們也都見怪不怪了,於是都自然的準備對號入座。

誰知道這時候淩不疑霍然起身,他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神情茫然的文子矜,又看向文帝與越妃二人,隨即徑直上前在二人麵前跪下,雙手舉至頭頂行了個大禮。

越姮是個聰明人,她看淩不疑這樣還有什麼不明白,不明白的隻有她身邊站著的和一邊坐著的父女二人罷了,她看著這倆人呆愣的模樣無語的閉上了眼睛。

“子晟你這是?”文帝雙手自然垂在身體兩側,他歪著頭疑惑問道。

“陛下!”淩不疑直起身朗聲開口。

“臣請您代請長輩之職,向六公主,提親!”

文帝顯然被他幾句話砸懵了,其餘人除了越姮和文子端母子倆以外也沒鎮定到哪裏去,越姮是早就猜到了,文子端是裝的。

隊伍末端的程少商與袁善見聞言默契的扭頭對視了一眼,接著又不約而同的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