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臣女有一個請求,還請陛下成全。”她維持著俯身的動作開口說道。
“你說來聽聽。”
“臣女與父母相處時間不長,他們方才歸家不久,臣女夜裏想留宿家中陪伴父母,白日裏便留在宮中全心與皇後學習。”
因著文子矜在旁邊陪著,所以程少商膽子也大了許多,她直起身這樣說道。
“你有這如此孝心,朕自然是要成全你的,隻不過,這般早出晚歸,辛苦的可是你自己啊。”文帝抬了抬下巴,這程家娘子還真是個孝順的孩子。
“阿父,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每天早上去接嫋嫋一同過來就好了。”
文子矜挑了挑眉朗聲道,她本來也沒想住在宮裏,皇宮離杏花別院距離不算近,她還需時不時的去替霍君華看看身體。
文帝聽說她也不打算留宿皇宮有些失望,但想著自己還是能日日見到她也就沒說什麼,隻癟了癟嘴點頭應了應。
曹常侍這時從殿外匆匆走至文帝身邊,俯身不知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好了,既然事情都說完了,散了吧,從明日起,姌姌與少商就去皇後宮中學習。”
文帝聽曹常侍說完眉頭抬了抬,他站起身雙手叉腰如是說道,說完便帶著曹常侍走了。
皇後也說要帶文子矜二人去長秋宮再說說話,文子矜還要去找她師傅便婉言推辭了,於是就隻有程少商和皇後過去,她獨自一人往太醫院去。
從太醫院出來的時候已是一個時辰後了,文子矜仰頭看向天空輕輕歎了口氣,蜀地的醫士還是沒有下落。
孫醫官說,他的好友告訴他那位精通針灸之術的醫士恰巧在他趕到蜀地方前兩天外出遊曆治病去了,無人知道他去了哪裏,也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如此這般,他們也隻能等了。
文子矜抬手擋了擋眼前的陽光,這可真不是什麼好消息。
靜靜吹了會兒風,調整好心情後文子矜才重新提腿往長樂宮去。
“子晟,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很後悔。”
還沒走到長樂宮呢,文子矜就在宮廊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和兩道熟悉身影。
是她三姊和淩不疑。
文子矜來了興趣,她勾了勾唇角上前。
“你還記得嗎?我兒時半夜心悸,是你連夜扣開宮門,讓父皇賜下侍醫......”
三公主說的字字句句都清晰的傳到文子矜的耳朵裏,她早就能感覺到除了裕昌郡主外,她三姊好像對淩不疑也有一些旁的想法。
但是她從前並未多想,她三姊也沒有什麼言語和行為表明過自己對淩不疑有意,更何況,她也早已成婚了。
文子矜倒是沒想到,她從前不表明,偏要到自己成婚了,淩不疑也與旁人定親了以後才說出來,她理解不了,還是在撬自己親妹妹的牆角,她更不能理解了。
不過她從前不明白為什麼她三姊也會對淩不疑有意,現在聽她這樣說倒是明白了,合著還是因為文子矜自己了。
她不知不覺的還給自己培養了一個挖牆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