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也在她身邊一臉嫌棄的重重點著頭,怎麼剛定親袁善見就這副死樣子啊!
二人聞言上下掃視了一眼目前的場麵,又瞬間默契的彈開。
淩不疑擰眉看向袁善見,袁善見則是對上他的視線揮著羽扇故作嫌棄的拍了拍方才與他碰到的地方。
“少商,我來接你了。”
“姌姌,我們回去吧。”
兩人一前一後的,不知道還以為他們兩個在對話呢。
文子矜扭頭與程少商對視了一眼,默契的拔腿繞過了他們自顧自往宮門外走去。
“哎!少商,你等等我。”袁善見瞪了淩不疑一眼後才邁著大步往前追。
淩不疑轉身看了一眼前方三人的背影低頭勾了勾唇角,隨即緩緩跟在他們身後。
方才他回過神來才發現,他好像開始變得不像他了,淩不疑怎麼會幼稚的和袁善見較勁?
……
就這樣,匆忙後,文子矜與程少商二人便算是開始正式聆訓了。
上午是二人一同學習的時間,下午就是程少商的單獨學習時間,文子矜可以陪在一旁做自己的事情。
雖說是陪同,但不可否認的是,文子矜也在旁聽的過程中學習到了很多新的知識,也明白了很多從前所不能理解的。
“禮,履也。,所以事神致福也......”
宣神諳柔和卻又不失認真的嗓音在周圍響起。
文子矜坐在一旁,麵前放著幾卷醫書,時不時的抬頭看向對麵坐著的程少商,她果然還是像從前在程府那樣一看書卷一學習就不自覺的皺著張臉。
程少商看著在自己麵前不斷在增高的書卷眉頭都要擰到一起去了,事先也沒人跟她說進宮要學這麼多啊!她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上午的課程其實相對要簡單很多,程少商腦子聰明也能很快理解很快上手,就是下午為她單開的文學和禮儀規矩課,她實在是沒有這個接受能力。
“請隨我,空手肅拜。”
宣神諳請來的禮儀師傅跪坐在程少商麵前一邊說著一邊親自同她演示著。
“空手互拜。”程少商不知怎的聽岔了,她有模有樣的學著禮儀師傅的樣子俯身,嘴上說的卻是兩個意思。
“空手肅拜。”禮儀師傅聽出她的小錯誤後又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
“空手互拜。”程少商絲毫沒發覺自己錯了。
這下宣神諳和文子矜都抬頭往她們那兒看去了。
“肅。”禮儀師傅難得加重了語氣。
程少商被她突然嚴厲起來的語氣嚇的抬起了頭,不過怎麼說也總算是發現了自己有哪裏不對了,“肅。”
程少商每日至少有一個半時辰的禮儀課程和一個半時辰的文學課程,除去學些禮儀規矩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靜靜的坐著聽講,程府離皇宮甚遠,她日日天還沒亮就起來,根本清醒不了一點。
是以文子矜這天上午已經是第五次看見她強撐著不閉眼,搖搖晃晃昏昏欲睡的樣子了。
“嫋嫋。”文子矜身子微微前傾低聲喚道,試圖叫醒程少商,無果。
“少商。”宣神諳自然也是每次都沒錯過,她無奈搖了搖頭,還是出聲喚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