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正:?
從他五歲過後就沒被人摸過頭。
楚卿也不知道為什麼,寫完程序給對方發過去,就看他剪了寸頭之後圓圓的腦袋,就上手了。
確實挺好摸。
不過下一秒,即將要收回的手腕就被捉住,對方掌心溫熱,讓他一驚。
譚正黑眸深沉,如同氤氳著墨,帶著他看不懂的情緒,手上力氣很大,將他扣在桌麵上。
不是吧,他生氣了?
“楚卿,我很累。”
“嗯?”
楚卿有些不解,累就去休息啊。
想要抽出手但被攥得很緊,這種失去身體控製權的感覺讓他很不適。
“我要走了。”
意思就是,再不放手他就要揍人了。
指尖下是細膩的肌膚,他在那個小紅點的位置摩挲了一下,似乎在挑戰少年的底線。
指腹生了薄繭,摩挲著產生癢意。
楚卿拳頭的握緊了,還沒動手就被人把手抓起來,拆開紗布。
“給你換藥。”
這是中午時受的傷,被尖銳的石頭戳了個小窟窿,當時流了不少血,現在還紅腫著,沒有徹底消炎。
是該上藥的。
看來今晚是不能洗澡了。
“我自己來就可以。”
譚正沒說話,起身去拿藥箱。
指尖似乎還殘留有少年皮膚的觸感,鬆開後莫名有些失落。
大概是最近真的太累了吧。
用棉簽把藥膏敷在傷口上,涼涼的,少年借著燈光,仔細為他塗藥。
此時楚卿才看到他眼底的疲憊。
皺眉,這人怎麼回事,老是像好幾天沒睡覺似的。
而現在還強撐著幫他換藥。
“譚正。”
剛好包上紗布,他抬眸,二人對視。
“你晚上睡哪兒?”
“旁邊屋子,那是我哥以前的房間。”
得知他有屬於自己的小單間,楚卿沉默了。
“待會兒我來找你。”
直到楚卿走後幾分鍾,譚正都沒想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來找他做什麼?
……
楚卿回到大宿舍,剛好於華和另一個颶風的隊員在這裏,所有人都把行李箱打開擺在地上,看樣子是要收違禁品。
另一個人叫金宇,平時都叫他金魚,性格活潑跳脫,長了張娃娃臉,笑起來憨憨的,頭發很短,看起來跟個小和尚似的,此刻他故意板著個臉,十分嚴肅:
“咳咳該講規矩了……規矩是啥呀小花?”手肘懟了懟旁邊的於華,小聲詢問。
原諒他們都是第一次當教官,規矩什麼的都沒製定。
於華先是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再一本正經地拿出教官的威嚴。
“在這裏,唯一的規矩就是完全服從教官的命令,不管你們在以前的地方有多厲害,隻要到了颶風的地盤,都是小菜鳥,明白了嗎!”
“收到!”眾人齊聲回答。
於華滿意地點點頭,指著腳邊的收納箱。
“好了,把你們的電子設備和煙酒,包括打火機等違禁品都上交,若有人私藏,被發現了就別怪我們不留情麵,輕則直接淘汰出局,重則給到記過處分。”
然後楚卿就看到了男生的行李箱裏都有些什麼玩意兒。
大多數都是簡單的洗漱用品和衣物,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總有少數顯眼包。
例如莫白也是個鞋奴,帶來三個箱子裏有兩個都是裝的鞋,每雙都是限量款,看起來還很新,用防塵袋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