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將軍，我困了。”
譚正裝好兩個行李箱，催楚卿去洗漱休息，他自己早就洗漱完了，躺進被窩。
楚卿一愣，她是第一次聽譚正說將軍這兩個字，跟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了。
洗漱出來剛掀開被子還沒上床，燈就被啪的一聲關掉。
——有那麼著急嗎？
“在這裏。”
手腕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握住，往被窩裏扯。
楚卿順著他的力道過去，溫暖包裹全身。
她表示這個暖床服務很不錯。
譚正沒放手，他的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腕。
記得這個位置有個小紅點來著……
“別犯病。”楚卿罵了一句，把手掙脫開，沒聽到對方的回應。
安靜的夜裏，耳邊是均勻的呼吸聲。
夜深入夢。
幻境裏是那人在她身旁一遍遍呼喊著將軍。
——將軍，你在哪……
——阿卿需要我，那我便是一直在的。
猛的醒來，不知什麼時候譚正的手臂又搭在她身上了。
正好鬧鍾鈴聲響起，他也漸漸清醒。
去市區機場需要兩三個小時的車程，好不容易上了飛機，就碰到幾個熟悉的人。
“嗨，老大！”
華雋揮揮爪子打招呼。
“你也回京城？”
他家人不都在赫國嗎？
“對呀，我哥回國了，說處理國內公司的事情，順便陪我過年。”
好一個順便。
巧的是華雋的位置靠在過道，楚卿和譚正的剛好是中間和靠窗。
“隊長，你跟我換個位置唄！”
“嗯？”
“我想跟老大聊聊天，七天不見我舍不得。”華雋一臉不舍的表情，然而被冷漠拒絕。
“不換。”
於是，華雋相隔一個譚正與楚卿聊天。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莫過於此了。
不過起飛後他就沒說話了，這趟航班乘客挺多的，都是趕回家過年的人，機艙內很安靜，手機沒有信號，楚卿在看書消磨四個多小時的時間。
一個小時後她想上廁所，合上書側眸對上譚正的目光。
“怎麼了？”
譚正沒回答，遞上一個紙杯，裏邊是半杯白水。
“休息一下，喝點水。”
楚卿喝了兩口，從廁所回來時發現紙杯已經空了。
四個多小時的行程說長也不長，落地京都機場，譚承禮和慕容芹正站在接機處等他們。
“伯父，伯母。”
慕容芹拉過楚卿的手，慈愛地看著她，眼睛裏溢滿了疼愛。
“小卿瘦了，在那邊累壞吧，回家伯母給你做好吃的。”
“還好，不累。”
就這樣，在回去的車上，慕容芹和楚卿坐在後座聊天，譚正在副駕駛和他父親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氣氛很和諧。
回了譚家，譚朔沒在。
“昭胤在公司忙，明天年夜飯才能回來，小卿，多虧你了，自從你來，一切都變好了。”慕容芹提起大兒子，眼裏笑意又多了幾分。
楚卿知道伯母是在說給譚朔治腿的事，搖搖頭，依舊是把功勞都歸在莫白也身上。
慕容芹早早地張羅了一大桌子飯菜，然後讓他們早些休息，明天開始，就正式過年了，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小卿啊，明天多睡會兒，不用早起。”
“好的伯母。”
進臥室之前，楚卿回想起伯母說那些話的表情，總感覺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