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紫竹非常珍貴,這些竹簾子也就很珍貴了。
開始,三公子也想過用絲綢包牆,想了想,還是覺得太俗氣了,就選擇了紫竹編織而成的竹簾子。
這個竹簾子,對那些勳貴,對那些讀書人來說,是非常高雅的,很合胃口。
竹簾子為底,包廂的三麵牆上,還掛了一些名家字畫。
說是名家,絕對是名家,這些畫作,沒有少於三千兩銀子的。
在包廂的角落,靠近窗戶的那麵,還放置了三盆蘭花,品種雖然不算頂尖,但是也算得上中品了,每盆沒有上千兩銀子,拿不下來。
桌椅都是梨花木的,定製的,上了十二道漆,每上一道漆,等待晾幹,需要七天。
也就是說,光是上漆就需要花費八十四天。
福貴酒樓的名字,聽起來有些俗氣,但是不管是大堂還是包廂,都給人一種低調奢華的感覺。
整個酒樓都是三公子親手設計,親手選料,親手布置了怎麼裝修。
兩人看著包廂,雖然不大明白包廂的裝修的有多奢華,但是,畢竟覺得和自己平日裏見到的場景差距很大,就有些不自在了。
方凡開始給父子兩人推薦菜品,每報一個菜品,也把怎麼製作的,什麼味道,什麼價錢都報了出來。
父子兩人點了兩個菜,一個湯,兩份米飯,還點了兩份冰飲,方凡算了一下,就是三十多兩銀子吧。
方凡麵上帶著笑容,“客官,冰飲馬上上來,菜品,湯,還
需要等等。”
兩人點了點頭,以笑臉回應方凡。
方凡出去了,到了廚房,報了菜,就端了兩份冰飲,到了包廂,給父子兩人上了。
當爹的品嚐了一口,說道,“這個冰飲吃著真舒服。要是在最熱的天氣吃,真的是太好了。不過現在吃起來也不錯。”
是的,天氣還是有些燥熱的,沒有六七月份那麼熱,畢竟還是剛入秋,有秋老虎,吃上一份冰飲,真的是十分舒服。
小彬笑著說道,“阿爹,這次我們來到京城,準備大幹一場,隻要賺到了銀子,經常來福貴酒樓吃飯,算不上什麼。”
中年男人敲了一下小彬的腦袋,“想什麼呢?賺了銀子也要存起來,給你娶媳婦。這裏的菜品那麼貴,怎麼可能經常來吃呢?”
小彬捂著腦袋,“阿爹,你又打我。再打我,以後我不和你說話了,我就跑了……”
少年郎小彬說話聽起來很不禮貌,但是麵上掛著笑容,顯然,少年郎經常和他阿爹開這樣的玩笑。
中年男人又敲擊了一下小彬的腦袋,“怎麼和你爹說話呢?還拿不說話,跑了來要挾阿爹,看看阿爹怎麼打斷你的腿。”
中年男人麵上也掛著笑容,看來說打斷腿也是開開玩笑而已。
父子兩人之間的氣氛很是溫馨,方凡站在門口,聽著父子兩人說話。
父親叫做鐵雷,少年郎叫做鐵彬。
父子兩人都是鐵匠,在他們以前所在的州府,叫做青州的地方
,很有名氣。
少年人就是喜歡看看不一樣的風景,所以,鐵彬一直勸說鐵雷,去京城,在京城打響名聲。
少年郎的母親幾個月前過世了,鐵雷對妻子的情感很是深厚,頹廢了三個月,在兒子的勸說下,就收拾了家夥什,還有這些年存下來的銀子,來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