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壞人是會和壞人在一起，好人會吸引好人。
爛蘋果和好蘋果是不能放在一起的。
精瘦的男人是牙行的人。
是人牙子，專門買賣人口的。
而叫上田欣，是因為田欣曾經是妓女，老鴇，在這些類似的地方有著很成熟的關係網。
比如長相好的女孩子就賣入青樓，長相好的男孩子就賣入小館。
長相不好的，不管男女都能賣入青樓，男的做龜公，女的做侍女。
何況，從小賣入青樓，教著，養著，學著，就算是姿色尋常，也能從身材，衣著，氣質上改變，總能有吸引客人的地方。
賣入這些醃臢的地方，自然比賣入大戶人家做丫鬟，小廝，價錢要高很多。
還有就是，這兩個漢子是大主顧，手上竟然有著七十八個孩子，這七八十個孩子賣出去，不管是精瘦的男人，還是田欣，能抽一大筆傭金。
百花樓因為是姚家的產業，被封了，田欣付出了大筆的銀錢，還有一些不齒的付出，才被人從大理寺給撈了出來，這一筆銀錢是她攢了一輩子的體己，現在，她手上已經沒有什麼錢了。
所以，被精瘦的男人找上門，說是給高額傭金，田欣就顧不上隱藏自己，就出來了。
這樣拋頭露麵，她也是忐忑的，很容易被人發現。
但是，為了生計，隻能如此了。
四個人一起，就是為了商量銀錢的分配。
田欣，精瘦男人提出的方案是，這些小孩子，每個付給
兩個漢子五兩銀子，多出來的就是田欣，精瘦男人的傭金。
兩個漢子自然是不願意的。
為了讓他們弄來一百個童男童女，姚家就付出了一萬兩銀子，現在，田欣，精瘦男人隻肯付給他們幾百兩銀子，他們自然是不願意的。
於是四人就開始討價還價。
精瘦男人說話了，“你們手裏握著這麼多小孩子，這些小孩子應該也不是通過什麼正經渠道弄來的，若是被官府抓住，至少判個流放，出手了，就沒有這樣的問題了。”
“小孩子被分散賣了，就算是家裏人找上門，勢單力薄，又有官府過了明路的賣身契，怎麼也找不上你們。你們好好考慮考慮，說真的，除了我和田媽媽，京城還真沒有人能接下你們的單子。”
兩個漢子咬牙，討價還價，最後定了，八兩銀子一個孩子，多賣出來的銀子，算是田欣和精瘦男人的傭金。
田欣和精瘦男人也已經約定好了，傭金四六分。
田欣四，精瘦男人六。
畢竟，田欣的身份是不能放在明麵上的。
以往，這類生意，都是五五分成，而現在，田欣是欽犯，不能過多拋頭露麵，精瘦男人就提出了四六分成。
田欣隻有咬牙答應了。
高個子的漢子說話了，“那，這頓飯，你們來結賬。”
精瘦男人發出一聲驚呼，“這頓飯難道不是你們請的麼？你們約我和田媽媽在這裏見麵，你們是主家，這頓飯自然是你們請了
。”
高個漢子咬了咬牙，“我們四人平均分。”
又扯了一會兒，說定了，兩個漢子付六成，精瘦男人，田欣一人付兩成，終究，連這頓飯怎麼結賬都分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