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麵色又變了變。
沒有等方凡繼續問，綠圓就說了起來。
那天晚上，綠圓待客的時候，因為喝酒多了點，就說要出去吹吹風，散散酒勁。
那天的客人，是綠圓的一個熟客，和綠圓很熟悉，而且，也很寵綠圓，綠圓說要出去吹吹風，他給綠圓披上了披風，就讓綠圓去了。
綠圓走到了甲板上，靠著邊上的扶欄，吹風。
接著，綠圓就看到，河水裏星星，月亮投射下來的光不見了。
河水一片漆黑，竟然像是幽深不見底的洞。
綠圓抬頭，頓時嚇得不輕。
就看到天上有一個黑色的漩渦，遮天蔽日，漩渦的中心，是一個綠色的圓球，看起來詭異極了，像是一隻綠色的眼睛。
而那綠色的圓球，正好在畫舫的正上方。
綠圓的腿都軟了。
那綠色的圓球散發出來一根根綠色的線，纏繞上了畫舫。
而那方向，是青竹房間的方向無疑。
不知道過了多久，綠圓覺得有半個時辰那麼漫長，漩渦漸漸消失了，綠色的圓球也消失了。
綠圓有些擔憂青竹，想要去青竹房間看看，但是剛走到走廊，就被那個客人拉著進入了包廂。
本來想著，招待完這位客人，就去看看青竹，結果，後來真的喝高了，糊裏糊塗的被小丫鬟扶著回去自己的房間，直接倒頭就睡。
第二天，被伺候青竹的小丫鬟的尖叫聲吵醒，才去看了青竹，青竹已經死了。
方凡皺起了眉頭，“你看到
青竹的屍體，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麼？”
綠圓點了點頭，“是的，有特別的地方，當時我隻以為死人都是這樣，現在想想，還是很特別的。就是青竹的樣子，好像老了好幾歲，我摸她的手，沒有往常的滑嫩，粗糙了許多，似乎，似乎，皮膚裏的水份被抽走了不少。”
方凡暗暗想到：恐怕不是皮膚裏的水份被抽走了，而是青竹的生機被抽走了。
方凡依舊直覺想要探尋青竹的事情，總覺得似乎和自己有什麼聯係，但隻是隱晦的直覺，沒有什麼說的出來的證據。
方凡心不在焉，喝酒，吃菜，看看時間不早了，給了綠圓，青梅，黛娘，一人一錠十兩的金子，就準備走了。
到了甲板上，看到了老鴇，直接拿了一百兩金子，塞進老鴇的胸口。
老鴇笑著，“方公子真的是大方。今日綠圓她們三個伺候的可算盡心？如果不盡心，奴家就去收拾她們。”
方凡笑著，“她們三個不錯。我有些話要問媽媽，媽媽說了，這一百兩金子也是媽媽的。”
說著，手裏又拿著兩個金錠子，遞到老鴇麵前。
老鴇笑了，“方公子請問，奴家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方凡就說道，“在青竹暴斃前，青竹來往的人中可有特別的？”
老鴇霎了霎眼睛，“奴家可是不能隨意透露客人身份的。”
方凡又拿出了三張一千兩的銀票，塞進老鴇的懷裏。
老鴇笑了，“前陣子
，青竹接待的客人裏，有一個叫做司少卿的，說是什麼巫族的傳人。出手大方，還說要給青竹贖身，接回家裏去做妾。”
方凡點了點頭。
老鴇湊近了方凡的耳朵，“青竹死了以後，快要蓋棺的時候，從青竹口中飛出來一個小蛾子，全身金燦燦的，看起來特別漂亮。聽說啊，巫族的人都會養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