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傷口看著嚴重,其實都是些皮外傷,敷上金創藥,沒幾天就能痊愈了。可吳海這一腳,卻是結結實實的,好家夥,差點把他送走。
蕭瑾珞一看,趕忙道:“老吳啊,你這急脾氣啥時候能改一改?這不是府裏的兵力都集中在咱們這兒了嗎?看押犯人的地方,未免有些疏忽。不怪他們,要怪,就怪我識人不清,錯信的陳洪……”
說著,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有點男綠茶那味兒了!
吳海卻一抹眼睛,從鼻子裏重重地噴出一股氣,甕聲甕氣地道:“王爺,這事兒怎麼能怪你?是陳洪那狗娘養的,忘恩負義,辜負了王爺對他的信任。王爺,現在崇州全麵戒嚴,那廝身上有傷,肯定跑不多遠,屬下這就帶人去追!”
說完,朝著辰王單膝行了一禮,沒等他發話,便轉身離開。蕭瑾珞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默默收回了爾康手,對屋內的其他人笑笑,道:“老吳這急性子,看來一時半會兒是改不了了。行了,讓你們擔心了,時候不早了,都回去歇著吧!”
“王爺,陳洪那廝都想要您的命了,您還顧念往日的情誼……未免太婦人之仁了!”吳海心中憋著氣,口不擇言地道。
“本王很累,捉拿叛賊的事,改日再提吧!”說完,蕭瑾珞便陷入了昏睡之中。
幾個忠心的屬下見狀,心中有些內疚。王爺身上的劇毒剛解,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的確這時候不該讓他勞神。幾個屬下告辭出去後,蕭瑾瑜對其他三位表兄弟道:“你們也回去歇著吧,我在這兒守著就成。”
樊千敖剛想說什麼,房文韜先開口了:“行,現在讓你去休息,你也沒那個心情。你先守著,辰時我來替換你。”
待屋內隻剩下兄弟二人時,蕭瑾瑜麵無表情地看著床上睡容“安詳”的大哥,緩緩地歎了口氣,道:“人都走了,別裝了!”
床上的人不為所動,還扯起了呼嚕。蕭瑾瑜蹙眉道:“逃避也沒有用!說吧,為何不讓吳將軍帶兵去追拿陳洪?你葫蘆裏到底賣得什麼藥?”
“呼……呼……”回應他的,隻有均勻的呼嚕聲。
蕭瑾瑜在床邊坐下,低著頭,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大哥,我不管你有什麼計劃,請你一定要愛惜自己的身子。我……我隻有您一個血脈至親了……”
鼾聲驟然一頓,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聲響起,蕭瑾瑜頭頂多了一個大掌,輕輕地撫摸著他的發絲。
蕭瑾珞輕笑著道:“都這麼大了,還哭鼻子呢?你可是赫赫有名的小將軍,要是讓你手下看見你這樣,背地裏不知道怎麼笑話你呢。”
蕭瑾瑜抬起充滿紅血絲的雙眼,眨去眼中的濕潤,不高興地道:“大哥,別顧左右而言他了。說吧,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沒什麼,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後你就明白了!相信大哥,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蕭瑾珞把弟弟的頭發揉亂,指了指旁邊的軟榻道,“大哥沒事了,去到那邊的榻上躺著休息吧。放心,大哥還沒看到你成親生子呢,怎麼可能舍得留下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