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苒走進來,聞言笑道:“不錯!幾次下來,體內的血液基本就被換了一遍兒,裏麵殘存的毒性,就不足為懼了!”
“好了,現在閑雜人等請出去,我給你們將軍進行第一次換血。”宋子苒開始清場了。
外麵采集到的血液,已經遠遠超過了蕭瑾瑜的需求量。那些沒有獻到血的百姓,一個個都不舍得離開,獻血的呢,則一再勸護工多抽點。每個人也沒多采,二百毫升而已。有些平民百姓,平日裏能吃飽飯已經是萬幸,宋子苒擔心把人給抽暈過去。
還真有暈針的,針頭還沒插進血管,人就麵色煞白冒虛汗,要不是 旁邊的人扶著,能摔地上。那人沒獻成血,還被旁人笑話一場,灰溜溜地退場了——丟人,太丟人了!
五天的換血治療,再加上溫泉藥浴,蕭瑾瑜身上的奇毒,已經清理得七七八八了。他終於從渾身僵直的僵屍狀態,重新回到了能走能坐能翻身的人類狀態,整個人好像重新活過來似的。
他在宋思義的攙扶下,緩緩地從房間中走出,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暖暖的——他終於又能感受到太陽的溫度了!真好!
“瑾瑜!”三個他熟悉的聲音傳來。蕭瑾瑜轉眸望去,並無驚訝地道:“你們來啦?偷跑過來的吧?小心回去大哥打你們屁股!”
樊千敖硬朗的臉上,留了一道疤,身材壯碩,跟個鐵塔似的。從戰場上下來的人,身上都帶著幾分煞氣,方才從醫館正門進來,還嚇哭一個小朋友呢!
樊千敖咧著大嘴,道:“怎麼是偷跑回來?就不能是我們擔心你,來看看你?”
房文韜笑笑,手中的折扇扇了扇,看著樊千敖道:“這小子,在皇上麵前撒潑打滾,抱著皇上的腳脖子不鬆手,才讓皇上同意他過來的!”
樊千敖不樂意了:“要是沒有我耍無賴,你們能跟著回來?”
莊北離上下打量著蕭瑾瑜,見他雖然唇色依然有些淡,卻比以往的“死人”模樣,不知好上多少。他欣慰地道:“瑾瑜,你的毒解了?我就說嘛,咱們崇州赫赫有名的小神醫,一定有辦法的!”
樊千敖走上去,摸摸他的手——不那麼冰冷如雪了,又摸摸他的頸部——帶著微微的溫度,嘴巴咧得更大了:“別說,小福丫果然名不虛傳!你知不知道,你剛中毒那會兒,就跟在冰窟裏凍透了的羊似的,冷冰冷、硬邦邦……差點把我們給嚇死!”
然後,他不顧蕭瑾瑜的白眼,又問道:“小福丫呢?得好好謝謝她!我從洪王的舊宅中,拿了不少漂亮的頭麵,小丫頭一定很喜歡!”
蕭瑾瑜想到小丫頭總是簡簡單單的發髻,有時候隻是把頭發簡單一綰,好像很少戴首飾啥的。她說那些叮叮當當的首飾,妨礙她救助病人的速度!與其送她珍貴的頭麵首飾,不如一本醫書來的稱心呢!
宋思義笑著道:“女子醫館那邊,來了個高齡難產的產婦,福丫妹妹親自去幫她做剖腹產手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