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灸中不能動的蕭瑾瑜,一臉生無可戀。他確定加肯定,這小妮子是故意的!就因為他方才調戲了她幾句,這記仇的妮子,便讓他在眾百姓和官員麵前出醜!臭丫頭,一肚子壞水!
蕭瑾珞見狀一驚,趕忙從步輦上下來,龍行虎步地來到馬車跟前。看清裏麵蠢弟弟的麵色和神情,他無良地笑出聲來:“瑜兒,你這是捅了豪豬窩了?咋被紮成這德行?”
“大哥,麻煩把車簾幫我放下來!”蕭瑾瑜不想被人當猴兒看,用一雙請求的眸子,示弱地看向自家無良大哥。
蕭瑾珞咧嘴一樂,道:“放啥?就該讓百姓和眾官員看看,朕的瑜王為了這四海升平,人民安居樂業,付出了多少!”
蕭瑾瑜臉越來越黑——他的功勞,難道還需要用賣慘來維護。大哥,你說這些的時候,眼中能別帶著幸災樂禍嗎?
蕭瑾珞欣賞完弟弟的窘態,回身親手扶起,跪在他麵前的吳婆子和宋老漢,道:“叔,嬸子,快快平身!你們養了個好孫女呀!她不但救過朕的性命,現在又再一次救了我那蠢弟弟的命!此番,朕定當重賞!”
以前在崇州,宋家知道他們辰王府庫房空虛,功勞一樁又一樁,卻推辭了他的賞賜,有宋家這樣隻一味地悶頭做事的好臣民,是他,也是大明的幸事啊!現在他私庫滿滿,不重賞恐會寒了臣子們的心啊!
宋子苒屈膝一禮,淡淡地應道:“皇上言重了,治病救人,乃醫者天職,這都是子苒應該做的!”
“你個小丫頭,從小就淡泊名利,從不居功。朕心裏都清楚著呢!”蕭瑾珞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步輦,用頗為回味的口吻道,“記得上一次朕出城迎接功臣,還是八、九年前,當時你才這麼大……”
宋子苒滿頭黑線地看著皇上手中比劃的大小——四五歲時的她,哪有這麼迷你?這妥妥是在黑她呢!要換了別人,她肯定銀針紮穴伺候!
蕭瑾珞又繼續道:“當初,你像個布娃娃似的,從一個人的手中,傳到另一個人手中,最後到朕手裏的時候,你還不樂意,皺吧著小臉,就要哭出來了……”
宋子苒那張平靜的臉,漸漸裂開了——黑曆史,妥妥的黑曆史,竟又被翻了出來。
馬車中的蕭刺蝟嘿嘿一樂——該!
蕭瑾珞笑著搖了搖頭,重新看向她道:“你現在大了,不好讓你跟朕同乘步輦,你騎著你家羊咩咩,就跟在朕身邊吧!”
能緊跟在皇上步輦旁的,要麼是皇親國戚,要麼是股肱重臣。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姑娘,亂入一群老爺們中,還離皇上步輦最近,這是怎樣的殊榮!就連那些一品二品的官員,都滿眼羨慕!
馬車駛入皇城,在進入金鑾殿前,蕭瑾瑜身上的銀針,才被宋子苒一一取下。蕭瑾瑜一臉控訴:“你故意的!”
他現在的情況,針灸每日都要紮的,但不是一定要固定在這個時辰。明明可以麵聖後回去再紮的……她這是假公濟私,公報私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