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柏川直接往清音戲班子過去,他之前從未去過,但大體知道位置,自己騎馬過去的。
這個時候,戲已經散場了,裏麵沒什麼客人,隻有幾個小廝在打掃衛生,陸柏川還以為秦堅應該是走了,正準備離開,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站在通往戲班子後院的那扇小門那裏鬼鬼祟祟地張望。
那背影格外猥瑣,陸柏川一眼就認出是秦堅,走過去拍他一下。
“誰啊,嚇死老子……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秦堅轉身看見陸柏川,本來想發脾氣的,瞬間就笑起來,接著問道:“國都那邊什麼情況啊?”
“你先別管國都是什麼情況,我倒是要問問你是什麼情況,這還沒到下衙時間,你卻在這裏聽戲,怎麼,我不在這段時間,你日子太好過了?”
陸柏川故意板著臉,語氣也不是很好。
秦堅下意識就要反駁,但是注意到周圍還有人,便說道:“你是成家了,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我這好不容易遇上心儀的姑娘,你就不能讓我鬆懈幾日?”
陸柏川被稱作飽漢子,心中那是欲哭無淚,他也想當飽漢子啊!可是誰能想到他比餓漢子還饑!
從一開始的分房睡,到現在抱得到吃不到,說多了都是淚。
咳咳,思緒跑偏了。
他急忙回過神來,很是嚴厲地說道:“公是公,私是私,你要把這其中的關係捋清楚,要是不能勝任,不如把機會讓給別人。”
這麼說
,當然不是他們兄弟情有些塑料,而是他看見秦堅在對他使眼色,便故意配合他表演。
秦堅立刻回答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雖說你是總指揮,但我好歹也是副指揮,就算要換人,那也是殿下說了算,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眼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周圍打掃的小廝在偷偷地聽著,陸柏川說道:“就因為我是總指揮,對你擅離職守的事情就要追究到底,你現在就跟我回去寫檢查,否則我就去殿下麵前參你一本!”
“我不去!欣然姑娘還沒出來的,等她出來,我看一眼就走。”
秦堅甩開他的手,倔強地要等在門口。
陸柏川皺皺眉頭,才不管他找這麼多借口,強行把人扯走了。
“你幹什麼!你放開老子!你別以為你是總指揮就了不起了!”
“你還想去殿下麵前參我一本,誰參誰還不一定呢!你給老子等著!”
盡管罵罵咧咧的,但還是被陸柏川扯走了。
離開好遠,秦堅才吐出一口濁氣,說道:“沒想到,吵個架都能這麼累!快放開我,袖子都被你扯變形了!”
陸柏川就放開了他,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別著急,外麵人多眼雜的,回去再說。”
秦堅一邊說,一邊留意著周圍有沒有人尾隨。
確定沒人尾隨,這才翻身上馬,兩人一起回了火雲司衙門。
陸柏川把馬扔給下屬去栓,進了辦公房,語氣平淡:“說吧,給不出個正
兒八經的理由,今晚別想去我家吃飯。”
“哎呀,今晚弟妹又下廚了?放心放心,我肯定不是去玩的!”
“那個叫清音的戲班子,應該都是東廷的人,我之前查青樓案的時候,發現會跟他們有來往,隻是不太密切,我就留意了一下,發現他們有派人盯著我,應該是擔心被我發現他們和青樓的關係。同時,那個新來的有接近我的意思,我便決定將計就計,所以這幾天都會去給她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