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還有陸柏川和婁衝他們這些火雲司的高手們親自教習的武術和射箭,這麼簡單的投壺遊戲怎麼可能會輸?
這個時候,一直沒說話的陸柏川終於開了口:“一次兩次是偶然,但十支全都投進去了,這也能算是運氣嗎?秦公子這麼說,是想逃避什麼?”
作為這裏官職最高的人,陸柏川很少說話,主要還是想給小輩們展示的機會,但不代表他什麼都不會說。
這些人明顯欺負到頭上來了,不至於還一忍再忍,那可不是陸家人的性子。
秦守忠嚇了一跳,一直以來陸柏川都沒說話,他還以為陸柏川是不在意陸小羊的,甚至想用陸小羊為例,給陸家的嫡係子孫一個警醒。
可現在卻站出來公然維護陸小羊,屬實有些嚇到他了。
要是惹到陸家其他人還好些,但要是直接惹到陸柏川,那他這輩子就算完了。
額頭上豆大的虛汗滾下,他立刻換上一張笑臉,有些狗腿地笑道:“將軍說笑了,在下就是開個玩笑,雖然暫無功名,但也是光明磊落的守信之人,既然之前就答應過陸公子,那現在自然也會守信。”
說著,他還朝陸柏川鞠了一躬,姿態放得很低,此時已經顧不上什麼顏麵了。
其他人也
不敢多話,眼睜睜看著秦守忠蹲在陸小羊麵前,一臉屈辱地學了兩聲狗叫。
“哈哈,秦公子果然爽快,來來來,大家繼續!”
陸小羊很是滿意地笑了笑,好像剛剛這一場鬧劇就是在平常不過的玩樂而已,臉上看不見任何心機的痕跡。
眾人這才意識到,陸家人從上到下都不是好惹的,隻是他們一開始就輕看了人家。
接下來,眾人那些心思也淡了不少,隻想著趁機跟陸家交好,而秦家人則匆匆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就算陸家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但他們卻不能也這麼認為,他們要臉。
一場投壺遊戲,讓眾官家子弟叫苦連天,那小小的瓶口,明明那麼細,他們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投進去幾支,但是陸家人卻很輕鬆的都投進去了。
陸家人,全中。
包括年紀最小的狗兒。
最讓人驚掉眼球的是狗兒的技術似乎比哥哥們更厲害一些,盡管大家一直都說說笑笑的,但眾人都覺得後背發涼。
連個四五歲的小孩都比他們厲害這麼多,他們又有什麼本事跟陸家人叫板?
更別提還想抱人家大腿,想跟人家處好關係了。
陸家人把態度表達得明明白白,毫不掩飾地告訴眾人,他們不是好欺負的,但也不是好相與的。
之後,又有幾家借口先離開了,實在是不敢再繼續留下,再這樣下去烏紗帽都要丟了。
劉月香和張蘭香都找機會把自己的想法說給縣令夫人
呂氏聽,呂氏卻覺得有些不妥,沒有立刻應下,隻想著回去跟丈夫商量一二,所以直到宴會結束,她們都沒有提起過這件事。
至於陸家人,將所有人都送走之後,如釋重負般呼出一口氣,然後相互看了彼此一眼,無聲地笑了。
總的來說,今天發生的事情還真是不太平,但都被他們輕鬆化解,能樹立威信的同時,也能讓那些人看出他們陸家的態度,這樣一來,往後就沒人再敢亂打陸家人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