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雞不隻一個,很多人都等著看陸家的笑話。

尤其是看到陸柏川兩口子都那麼極力地護著自己的兒子,不讓他被人考校功課,便越發斷定他真就是個草包。

之前聽說皇帝都把兒子送到陸家培養,還以為陸家這些孩子都有多優秀呢,現在看來也不過都是些噱頭罷了。

想來也能理解,陸柏川都是一介武夫出身,養出來的崽子也不過是個小莽夫,怎麼可能會真的有什麼學識文化?

想到這些,他們越發覺得今晚能好好挫一挫陸家的銳氣,便越發挑釁起來。

皇帝看著底下這些不知好歹的朝臣,心中隻有冷笑,不明白到底是誰給他們的勇氣,敢這麼挑釁陸家人?

狗兒要是不優秀,他能讓兒子跟狗子玩?他兒子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進步這麼大?

太上皇也一臉看破一切的表情,心裏在隱隱期待,一會兒狗兒會怎麼打臉這些不要臉的東西。

好好的一個中秋晚宴,好好的吃東西賞月不行嗎?非要給人找不自在!

陸柏川還想拒絕,卻見小小的狗兒已經站了起來,因為在這之前,他正在啃一隻大雞腿,這會兒嘴邊還有些油漬,他接過何玖娘遞過來的手帕擦擦嘴和臉,這才萌萌地說道:“小子願意接受這位大人的考校。”

說著,他還奶聲奶氣安慰自家爹娘:“爹爹娘親,沒事的,這位大人肯定自家孩子少,所以才會這麼想考校別家的孩子,你們要

理解一下。”

剛剛起哄那些人聽見這句話,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

狗兒這話看上去是在安慰自家爹娘,實際上是在罵張文濤多管閑事,更是連他們這些幫著起哄的人也一起罵了。

小小年紀卻這般伶牙俐齒,倒是他們小看了這個小崽子。

太上皇沒崩住,大笑道:“是啊,張愛卿要是覺得家裏孩子少,那可要多多開枝散葉才是,下次可不許盯著別人家孩子不放了。”

太上皇現在不管朝政,整天安逸養老,更是不喜歡朝堂上這些做派,不用顧忌什麼,開口就懟。

張文濤臉色難看,卻還是一臉恭敬地應是,並解釋道:“太上皇說笑了,微臣隻是聽說小公子在國子監表現出眾,想要考校一番而已。”

狗兒可不管這些彎彎繞繞,他忍不住催促道:“這位大人,您要問什麼便問吧,小子還要吃月餅的。”

意思就是你別礙事!

太皇太後本來還覺得這宴會沒什麼意思,想要早早回去休息的,卻見狗兒小小一個人,口齒這般伶俐,瞬間來了興趣。

她偏頭跟身邊坐著的太後閑話道:“不愧是那丫頭生的孩子,跟她一樣口齒伶俐。”

“是啊,想來那孩子也是個心有成算的。”

皇後笑著點點頭,她雖然跟陸家人接觸不多,但身邊這些人都喜歡陸家人,且她那胸無大誌的兒子現在過得也很自在,沒什麼抱負更沒什麼遺憾,她的心情平靜,自然也

願意用平常心來看待陸家人。

太皇太後點點頭,肯定是心有成算的,不然底氣不會這麼足。

看他年紀還這麼小,卻能這般從容不迫,也實在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