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玖娘自然不可能當那個大冤種,笑道:“放心,就算我們的生意還沒有完全做起來,也是需要有人走鏢的,我們現在在做絲綢和茶葉的生意,需求量很大,下個月肯定得出去了。”
這倒是讓陳菲兒放心不少,畢竟躺著就有人給發錢,確實有些心慌。
“那就好,陸夫人,真的很感謝你。”
陳菲兒由衷笑了,覺得這是自從父兄出事之後最開心的時候了。
事情談完的時候,小二也開始上菜了。
薑玖娘招呼著她吃飯,然後說道:“好了,現在公事說完了,我們來說說私事吧。”
陳菲兒一頓,有些不解地看著她。
薑玖娘一邊給她布菜一邊說道:“康先生是我家幾個孩子的啟蒙老師,跟我們在京州時候就認識,兩家關係頗深。”
陳菲兒身子一陣僵硬,所以,她真的是為康成誌來的?
“不過姑娘不要緊張,之前我們說的是生意上的事情,跟我家和康先生之間的交情沒關係,我這個人公私分明,不會將其混為一談。”
也就是說,就算她真的沒有跟康先生在一起,她們之間的合作也照樣是能繼續的。
而自己也不是看在康先生的麵子上才給她這麼好的合作條件。
陳菲兒點點頭表示知道,又說道:“我和他不可能的。”
她本是個肆意灑脫的女子,這還是第一次為一個男人露出這種小女孩的樣子,臉上帶著愁容和隱隱的傷心,她有太多的牽掛
,兒女之情不是她的全部。
薑玖娘抬手打斷她,說道:“我今天不是來逼著你答應和他在一起,這是你的婚姻大事,該是你自己做主。我受康老夫人之托跟你提起此事,隻是想讓你看清自己的內心,做出適合自己的選擇。”
薑玖娘把菜給她布好,又開始弄自己的,邊弄邊說:“我認識康先生的時候,他開了一家私塾,在大嶺縣靠當教書先生,我在京州落腳之後,第一次進城就見到他的私塾在招生。當時他病殃殃的,看那樣子活不過三年,他也正是因為身體原因,耽誤了科舉之路。”
“他雖然病殃殃的,說話有氣無力,但找他報名的人很多,百姓們對他愛戴有加,說他是個頂好的先生。我當時身上穿得破破爛爛上前跟他說話,他沒嫌棄我穿著不好,也不認為我身為女子卻這般拋頭露麵有什麼不對,我問什麼他都耐心解答,隨後我就給家裏的孩子都報了名。”
“之後孩子們也很喜歡聽他講課,他是個很正直且幽默風趣的人,講課很有趣,孩子們回來講給我們聽的時候,我們都沒想到這麼複雜的課程被他講出來會這麼有趣簡單。”
“之後相處久了,我開始給他治病,家裏給他說了一門親事,但對方姑娘有喜歡的人,那婚事就不了了之,之後身邊一直沒有什麼不三不四的女子,直到遇見了陳姑娘你。”
“我從未見康先生對哪個
女子這般上心過,陳姑娘定是極好的,不管姑娘因為什麼原因拒絕康先生,我都希望姑娘能給他個機會把沒說完的話說清楚,這樣好歹不留遺憾,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