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還在為知府的身體擔憂,沒想到一見麵就讓他讓出三座礦山給別人,憑什麼!
他手上總的也隻有四座,讓出三座,他拿著僅剩的一座幹什麼?被人看笑話嗎?
原本他是堅決拒絕的,但民不與官鬥,他家世代從商,朝中無人,關鍵時候根本沒有靠山,嘴皮子都磨爛了,好的壞的都說了,錢蕭依舊態度堅決,甚至還威脅他要是不答應,那其他生意也別想做了。
身為黔州知府,錢蕭手上的權勢還是很大的,要對付他一個沒有靠山商人簡直是輕而易舉。
最終,他隻能含恨點頭。
“都怪你們沒出息,從小就給你們請先生讀書,愣是沒有一個會讀書的,都是些廢物!飯桶!”
一群兒子跪在地上,林老爺順著罵。
尤其是林家老四,甚至還被林老爺踢了幾下,要不是他把苗蘭蘭帶回來,也就不會有這麼多屁事了。
林家老四屁都不敢放,隻能一個勁兒磕頭賠禮。
等發泄夠了,林老爺還是命人把相關的資料準備一下,讓人送去官府,然後讓人把在礦山上幹活的奴隸給撤走。
林家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很快就傳得滿城皆知,不少人幸災樂禍的,但也有人引以為戒,連夜告誡家中不孝子們,不能在外麵隨意強搶民女,否則引火燒身就是下一個林家。
薑玖娘第二天去給錢蕭做針灸治療
的時候就拿到了轉讓書,她仔細檢查好之後,承諾會按照錢蕭的意思把資金補給林家。
雖然她的錢都在空間裏,但也不能直接拿出來,這畢竟是一筆不小的數額,她說要去錢莊裏取錢。
錢蕭也還算通情達理,給她一天的時間準備,然後滿懷期待地問:“本官這病幾時能好?”
說起病情,薑玖娘的神情瞬間就嚴肅起來,答道:“最少都得三五年,這期間忌熬夜和房事,尤其是後者,大人還是戒了吧,不然真的會死。”
薑玖娘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把錢蕭嚇得不輕。
“竟然這般嚴重?”
“那不然呢?前天晚上要不是有我,大人這會兒早就沒命了。”
薑玖娘可一點都沒嚇他,那晚上的情況真的很危急。
“要命還是要一時的享樂,大人自己衡量吧。”
薑玖娘說完這話就閉了嘴,安心給他紮針。
紮針是個很舒服的過程,按理來說錢蕭是能睡著的,但因為心裏存了事,一點睡意都沒有,幾次想要開口跟薑玖娘說話,結果都是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說。
紮針結束,薑玖娘毫不留戀起身就要走,卻被一直侯在外麵的小丫鬟叫住:“薑大夫,我家夫人想見你。”
薑玖娘停下腳步,把醫藥箱交給陸柏川帶回去,自己則跟著小丫鬟去見錢夫人。
錢夫人的神情不像昨天那樣刻薄,甚至還帶上了幾分笑意,熱情地招呼她坐下。
“薑大夫,我家老
爺這樣,你看我還有懷上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