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冷冷的看著他,沒有回答。
而她的目光,卻讓李海如墜冰窟。
梁文峰三人,麵色陰沉的從院子裏走出來,其他李家人也被帶出院子裏。
李海的老婆,還在破口大罵安然: 你這個小賤人,不得好死,就該被千人騎萬人枕……。
安然沒搭理她,看著李海,話卻是對王局長三人說的: 我舉報李海,李大隊長,貪汙受賄,勾結敵特,搶奪我華國財產。
壓榨王家溝村民,意圖圍堵去鎮上告狀的村民,和他的兒子,強暴下鄉女知青。
事後殺人滅口,栽贓嫁禍給王三雷,並用此事威脅王三雷的父親,也就是王村長為他做事。
哦,對了,現在又加一條罪名,李海的妻子和兒子,一個辱罵烈屬,一個用淫穢的目光看烈屬,還意圖襲擊烈屬。
李海作風不正,與王家溝劉寡婦暗通款曲,通奸已久。
以上這些罪名,不知道你們李家,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呢?
李家人全慌了,李海的媳婦,沒想到她是烈屬,而自己還罵了她,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該怎麼辦?
李海慌忙的道:梁主任,王局長,趙主任,我是貪汙受賄了,這我承認。
可是什麼強暴女知青,和劉寡婦的事,還有什麼殺人滅口,這些我可真沒做過的,你們不要聽她瞎說啊。
梁文峰問安然: 安同誌,你所說的,有證據嗎?
知青辦趙主任,也看向安然。
安然冷笑著看李海,說: 既然李大隊長,覺得自己是冤枉的。
掏出照片和錄音筆還有喇叭,繼續說: 那我就讓李大隊長,死個明白。
說完一把照片揚了出去,隨即把喇叭對準錄音筆,打開錄音筆,裏麵的瞬間傳出說話聲。
本來撿照片的村民和知青們,聽到聲音,僵硬不動的聽著內容。
現場除了錄音筆的聲音,就連風聲,仿佛都在這一刻靜止。
聲音持續了很久,很久。
不知道什麼時候,說話的聲音,徹底沒有了。
李海一家,早就已經跌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安然。
安然把東西收好,看著李海問: 怎麼樣?
不想在說點什麼嗎?
哦對了,你剛剛問我是誰。
記住了,我姓安,單名一個然字,是下鄉知青,也是你們這種人的克星。
又看向人群中的王三雷,開口喊道: 王三雷,裝瘋賣傻的日子,馬上結束了,你還不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嗎?
王村長,你也準備繼續當鵪鶉嗎?
王村長拉著兒子走出人群,來到梁文峰幾人麵前,沒等他說什麼。
王三雷先開口了,他問安然:你是怎麼知道,我是裝的?
王村長張大嘴巴,看著兒子,磕磕巴巴的道: 三雷,三雷,你真沒瘋?
王三雷沒回父親的話,就是靜靜的看著安然。
眾人也看向安然,等著她的回答。
安然嗑著瓜子說: 有腦子的都能看出來,隻有沒腦子的,就隻會做些無用功。
然後指著王栓柱幾人說: 就比如他們,就隻會做些無用功。
王栓柱幾人,嘴角狂抽,但又不敢反駁,同時又覺得她說的好像也對。
安然把瓜子嗑完,也不等他們再說什麼,直接來了句: 事情既然已經辦完了,王局長就交給你了。
看向梁文峰說: 老頭,剩下的交給你了。
裏麵的那些糧食,我想應該是可以分下去,讓王家溝村民,不再餓肚子,也可以過個好年的吧?
當然了,這是你的工作,怎麼做你說的算,行了我走了。
剛走幾步的安然,被王栓柱幾人攔下,在安然不解的目光中,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王栓柱說: 安同誌,謝謝你,要不是那天,我們要搶你們的錢。
恐怕我們這輩子,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擺脫這種被欺負,被壓榨,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
這些日子,是你們村,收留了我們幾個,給我們吃,給我們喝,給我們住。
這些日子,你為了幫我們和村裏,東奔西走,忙東忙西。
今天讓我們村裏,得以解脫,我們無以為報,我王栓柱感謝你的大恩大德,以後有用的著我們的地方,你隻管說,上刀山下火海,我絕無怨言。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眾村民也直接跪下,知青點的人,也來到她的麵前跪下。
一個女知青說: 謝謝安同誌,要不是你,我們這些知青,恐怕早晚也會變成白骨,謝謝你,說完一眾人,磕頭謝恩。
而梁文峰三人,看著這一幕,心裏五味雜陳,這是他們的工作沒做好。
兩三年,村民知青,被壓榨,居然還有喪命的,這回去以後,等著上麵的批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