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成功讓史秋月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男人。不滿的道:“你欠下的恩情,不會是想以一包藥,來報恩吧?這未免有點不太好吧?”
男人不客氣的道:“史家的人,向來都是正義之人,卻出了一位心如毒蠍的,恐怕你爺爺都沒想到的吧?既然你爺爺交代你了,有事來找我,可我想你爺爺,沒說讓你來找我,是為了幫你殺人吧?你有所求,雖然不是我幫你殺的人,但藥是我的,你要了我給了,這關於人命的事,還不算我報恩了嗎?史同誌,一個女孩子,還是善良一點兒的好,別太貪心了,你說我說的對嗎?”
史秋月握緊衣角,心裏恨的咬牙切齒,這個老男人,居然敢侮辱自己,簡直是罪該萬死。
可她除了生氣,又不能做什麼,人家人高馬大的。還是個大男人,自己都不夠人家揍的,要是惹毛了他,能不能活著出去,都不一定呢!
想清楚後,不甘心的道:“我會告訴我爺爺的,而你的藥,最好是有作用。不然,你的恩情就不算還完。”
說完轉身開門離開,中年男人眉頭緊鎖,站了一會,拿起桌上的錢,轉身回屋。
安然閃身出了空間,直接落在院子裏。
掏出麻醉槍,坐在剛剛史秋月坐過的地方。
等著男人再次出來,她猜這個男人,肯定是想搬家,不會繼續住在這裏的。
果然,等了二十分鍾,男人出來了,可出來的不隻他一人,還有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太太。
安然皺眉,這要怎麼動手?
她以為這個男人,是孤家寡人呢,沒想到,居然還有個老娘。
而中年男人,看到院子裏坐著的女孩,也是眉頭緊皺。
這人是誰?
什麼時候出現的?
為什麼自己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開口問道:“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安然反問道:“你確定,要當著老人家的麵,說這些事情嗎?”
男人一愣,隨即把自己的娘,重新扶回屋裏。
再次返回院子裏,什麼都不說,就隻看著安然。
安然也不廢話,直接問道:“你給史秋月的藥,是什麼藥?”
男人一驚,她居然知道?
她怎麼知道的?
剛剛院子裏,就史秋月和自己,沒發現有別人,這人到底是誰?
反問道:“你是誰?怎麼知道這些的?”
安然笑笑說:“怎麼知道的,我沒必要告訴你。至於,我是誰,你們剛剛已經提到了,所以,這也就是,我為什麼會在這的原因。”
她的話,讓男人震驚不已,更沒想到的是,她居然就是安然。
看來史秋月說的沒錯,這人著實詭異。
剛才和史秋月的對話,他非常確定,沒有發現第三個人的存在。
可現在,安然居然大張旗鼓的,出現在自己的家中,這是正常的嗎?
穩住心神,開口說道:“那就是普通的藥,不至於要命的,我之所以那麼說,就是為了搪塞史秋月。這也就是為啥她走了,我也要帶著老娘搬家的原因,不想她日後再來找我。”
安然陰嗖嗖的說:“你覺得我信嗎?”
男人舉手發誓道:“我何虎對天發誓,絕對沒有騙你,那就是普通的藥,不會要人命的。若是我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和我娘不得好死。”
安然看了他半天,不解的問:“你不是為了報恩嗎?為什麼要騙她,那是劇毒呢?”
何虎苦笑道:“我沒有欠她們什麼人情債,何來報恩一說。人情債隻是表麵上的說辭。至於,到底誰欠誰的,還說不準呢!”
聽他的話,安然明白,這裏麵是有故事的。但她對別人的故事,不感興趣。
想了一下,繼續問:“你搬家,是怕史秋月,發現藥不對,再回來找你?”
何虎點頭道:“沒錯,我隻想和我娘,過簡單的生活,不想被打擾。但她找上門了,我也沒有辦法,隻想順著她的話來,快點把她打發走。”
安然又問:“你準備帶你娘去哪呢?我看她的身體,好像不是很好。”
何虎搖頭道:“不知道,我隻想帶我娘,找個史家人,找不到的地方,安安穩穩的生活。”
安然想了想說:“你不用搬家,史秋月不會再來找你。還有,你最好說的是真的,不然,史秋月不來找你,我也會來找你。即使,你帶著你娘搬走,就算是到了天涯海角,早晚我都會弄死你。”
說完站起來,把麻醉槍塞進包裏,掏出一小瓶靈泉水,放在桌子上。又說道:“這水一天可以給你娘喝兩口。”
說完不再看他,轉身大搖大擺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