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李奶奶,那柳家的其他兒女,都不管他們的父母嗎?就任由他們在這,受潑婦的欺負嗎?”
李老太說道:“咋不管啊,老柳的大兒子,要把人接走,他老兩口也想去。可那陳來弟說,要是他們走了,就和柳城離婚,孩子也不要了,讓柳城自己養。這不老兩口心疼孩子,又怕她真和柳城離婚,就沒去大兒子家。幾個姑娘也回來吵過,也是不了了之了!折騰過幾次後,最後人家都不管了,也不在來了。”
安然不解,那陳來弟為啥不讓人走呢?難道,那兩個老的有錢?怕把錢給了其他兒女?
又問道:“李奶奶,那老兩口是有錢嗎?不然,為啥不讓他們走啊?”
李老太說道:“剛開始可能是有點錢,但好像都被小兒子一家敗光了。至於,為啥不讓走,這個更簡單了。他們老兩口不走,那其他兒女,就會經常來看。其他兒女過的都不錯,兒媳婦女婿,人也都挺好的。經常會帶點吃的來,那他們不也跟著沾光麼!後來老柳走了,他老伴也倒下了,又過了大概半年,老太太人也走了。其他人更是不來了,老的都沒了,誰還來啊,恨不得都躲遠遠的。柳城兩口子的日子,也就一落千丈了。可……可是,自從五年前吧,我們發現柳城和沈軍輝,會有些來往,有的時候會在外麵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嘀咕的啥。不光如此,他們家的生活,也突然間,好了許多。老柳兩口去世後,他們家都不知道多少年沒吃肉了,就連過年都沒有肉吃。可自從五年前,他們家的生活,就有些不一樣了。而且,也沒聽說他們家,有什麼親戚。也是從這幾年開始,偶爾也會收到包裹,包裹還不小呢。我們還問過一次,陳來弟說是她們家,遠房的表哥郵寄過來的。哦,對了,我想起來了,就是那次,陳來弟打聽你去哪下鄉後。過了大概半個月後吧,他們家還收到一個包裹呢!”
聞言,安然心裏冷笑,這人居然和沈軍輝有聯係?還偶爾一起嘀嘀咕咕的,那肯定不是好鳥。可為何原主的記憶裏,沒有柳城這個人呢?
快速的在腦海裏,過濾一遍原主的記憶。隨即,明白為何沒有了。原主天天過的那麼慘,已經漸漸喪失了,活下去的勇氣。開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經常一個人躲著,又怎麼可能會在意其他人呢!
收回思緒,開口說道:“李奶奶,謝謝您,那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您保重好身體,替我向家人問好。”
李老太拉著她說:“孩子,留下吃飯,不能來了就走。你看看你還帶東西,怎麼能不吃飯呢。”
安然拍拍老人家的手,說道:“李奶奶,我真不吃了,我吃完飯來的。哪天再來的時候,我在留下吃飯。我還要去趟朱嬸子家,去問個好。”
李老太聽她這麼說,也就沒在挽留,把人送到門口。看著安然進了老朱家,才把門關上。
安然把水果放下,和朱嬸子說了一會兒話,拒絕留下吃飯,趕緊離開大院。離開前,目光盯著柳家的窗戶,嘴角泛起冷笑。
根據李奶奶和朱嬸子的話,她懷疑是柳家的人。雖然,不能確定柳家和雲靜秋有關,但和沈軍輝有關,那就絕對不能留下他們。
而柳家的陳來弟,發現安然臨走前,盯著自家的窗戶,還笑的那麼詭異,心裏隱隱有些不安,背脊有些發涼。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要有事情發生。
如果,安然知道她的心思,就會告訴她,她想的沒錯。被自己盯上的人,絕對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去了國營飯店,吃了一碗米飯,和一份紅燒肉。買了二十個包子,找個沒人的地方,閃身進入空間。瞬移回到了大院,直接飄進柳家。
飄進柳家後,安然趕緊找了兩個棉球,塞進鼻子裏,嫌棄的撇撇嘴。她終於明白,李奶奶和朱嬸子,說的好吃懶做的意思了!她以為好吃懶做,隻是不想做飯,想吃好的呢!卻沒想到,一個女人,居然能這麼窩囊。遍地的灰塵不說,有瓜子皮,花生皮,還有腐爛掉的菜葉子。臭襪子也是這一雙,那一雙扔的遍地都是。蒼蠅就像一支龐大的軍隊,在屋裏四處飛馳。這就是蒼蠅不吃人,不然這一家人,早就喂了蒼蠅。
柳家的場景,安然覺得,柳樹村的豬圈,都比這屋裏幹淨。說這是豬窩,都是在侮辱豬。簡直是開了眼界啊!
一直快等到晚上,一名中年男人青年男人,走進屋子裏。安然猜測,這應該是柳城父子。她都佩服這兩個男人了,這麼髒的屋子,都能待的下去。不愧是一丘之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