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宋星月醫院的路上,
桑落被蒙著臉,
手指死死地抓住衣角。
桑落還不願放棄,拚命思索著逃脫的機會。
旁邊的人看到桑落此時的動作,
帶頭的人猛地踹了桑落一腳,劇烈的疼痛令桑落反應不及。
“少動你的歪心思!別想著逃!”便加緊了繩子,讓繩子牢牢地禁錮著桑落的手,手上的皮膚被粗糙的繩子外表磨出紅印。
巨大的衝擊力很快就讓桑落的腳踝紅腫了一圈,眼淚猶如崩斷的弦,一湧而出。
恍惚中,桑落想起了在鄉下的日子。
那時,宋爸爸還沒有死,對著桑落冷嘲熱諷道,
“哼,讓你去享幾年福,你倒給我擺上架子了!”
桑落倔強地沒有理會宋爸爸,默默幹著自己的手工活。
在鄉下,如果沒有一門手藝,連飯都吃不上。
宋爸爸見桑落不說話,心中有鬱悶,認為是桑落瞧不上自己,便大發雷霆,對桑落拳打腳踢,甚至叫囂著要拿起旁邊的鞭子打泄憤。
直到桑落哭著求情,宋爸爸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桑落艱難地爬起來,胡亂地擦去臉上的淚水,便繼續幹起活來。
如果換不上債,自己也免不了一頓毒打。
甚至,還會有更危險的行為。
桑落不忍再想,吃痛地忍耐著手上的疼痛,加快手上的動作。
自己被打怕了,真的被打怕了。
如果有來世,希望自己能投胎一個好的家裏,不求大富大貴,隻求闔家安康。
不知過了多久,
桑
落的頭套被人一把扯掉,好不粗魯。
手下三兩下地解開了綁在桑落手上腳上的繩子。
推搡著桑落前進。
望著眼前亮著紅光的碩大醫院牌匾,
該來的總會來的。
桑齊和宋星月要致自己於死地,自己拚了命也逃不掉。
...
陸寒琛的車也很快來到了宋星月的醫院外,
筆直修長的雙腿踏著昂貴的皮鞋,周圍的人都在向陸寒琛問好。
桑落,你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陸寒琛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你說什麼!” 白澤一臉不可置信地聆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
桑落...還是被抓住了。
原以為自己能幫得上忙,能順利幫助桑落逃脫魔爪,隻可惜自己的力量太弱小,麵對強大的敵人,實在顯得微不足道。
管不了太多,白澤連忙抓了一把在桌子上的鑰匙,迅速趕往車庫驅車。
在上大學時,桑落一直都是耀眼的存在,白澤充其量隻是個無名小卒。
沒錢沒權,通過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南照最好的大學,前途也算光明,隻是比不上其他有背景有權勢的人,但白澤依舊感到滿足。
身邊沒有親人的緣故,白澤沉默寡言,很少向別人袒露心胸。身邊的千金小姐少爺自然是不把白澤放眼裏,久而久之,白澤習慣了獨來獨往。
緣分使然,白澤前往圖書館時,
恰好碰見了前來還書的桑落。桑落手上的那一本,是白澤最喜歡、欣賞的《百年孤獨》。
交談間,白澤發現桑落不像傳聞中說的那樣,更不像自己平常認識的那些千金小姐一般,相反,桑落很開朗大方,沒有架子,不會因為自己的身份瞧不上別人,還多了點與年紀不相符的成熟。他們倆的性格相仿,
就這樣,他們成為了好朋友。
後來發生的事情,白澤或多或少都知道。
隻是桑落被趕走,就再也斷了聯係。
白澤看見桑落這幅模樣,心痛的無法呼吸。
隻能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作為桑落的朋友,幫不了什麼大忙。
桑落她又做錯什麼了呢?她也是無辜的。
原本白澤已經將事情準備妥當,但桑落不願意再欠白澤的人情,偏離了原本的地點。
才讓陸寒琛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