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吃過閉門羹的宋星月,用力的將東西全部砸在地上,準備走人時,就聽見了陸寒琛嫌棄的聲音,指節泛白,眼神淬毒的轉身看著陸寒琛,咬牙切齒的撿起地上的東西,踏步走進病房。
在心底隱忍了許久的恨意,終於找到了發泄口,桑落隨即拋棄了陸寒琛,看麵宋星月,一臉歉意的說道:“讓宋小姐久等,我身體抱恙,沒法及時的關注宋小姐的動向。”
腦海裏已經將桑落詛咒了千萬遍,眼刀齊齊朝桑落砍去,見陸寒琛朝她看過來,迅速換上溫和的笑容,大方的說道:“怎麼會,是我疏忽了對下人的管教,才讓桑小姐受苦了。”
“宋小姐百忙之中還來看我,那有沒有去監獄裏看看你家的保鏢呢?”桑落低頭看著這段時間裏,長出來的指甲,未施粉黛的側顏,帶著賞心悅目的美麗,悠然自得的問道。
電視機裏的新聞報道聲,桑落和陸寒琛的親昵的身影,都不及桑落漫不經心說出這句話時,使宋星月心驚的魄力.
麵對桑落的開門見山,宋星月花費了點時間適應,餘光悄悄的觀察著陸寒琛,僵硬的扯出笑容,在桑落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握緊手中的手提包,
說道:“看來桑小姐被嚇得不輕,很抱歉,沒想到我家的保鏢會做出這麼恐怖的事.\"
終於觀察好自己的指甲,桑落緩緩的轉動著手腕,將礙眼的紗布拆開,露出裏麵結痂的傷口,冷笑道:“把我傷成這樣,可不是一個嚇字能說清的。”
看著桑落兩隻手腕上可怖的傷痕,宋星月總算找到了安慰處,恢複自己的高姿態,上前握住桑落的手腕,仔細的觀看一番。
宋星月眼裏都是鄙夷,麵上卻裝出一副心痛的模樣,摩擦著桑落的傷疤,惋惜的說道:“桑小姐這麼美的手,留下這麼難看的疤痕,肯定很傷心吧。”
“是啊,我又傷心又後悔的,當初我要是能狠心,不顧陸總的死話走人的話,也不會被你家的保鏢抓走,留下疤痕的。”桑落抽出手腕,嫌惡的擦了擦被宋星月碰過的地方,桑落半躺下說道。
拆落的紗布,隨著風擺動,刺痛著宋星月的視線,起碼她嫌棄萬分的疤痕,現在竟使得她羨慕嫉妒,被桑落這麼一解說,以後隻要陸寒琛看到它,就會想起,這是白柯寒的了他留下的傷痕,等於是一種勳章。
再聽八方的陸寒琛,回想起那天的景象,桑落沒有說錯,她明明有機會可以逃的,他欠了她,起身走到桑落麵前,雖不是那道傷疤已沒有初見時恐怖,但每見一次,對陸寒琛都是淩遲。
不管不顧的拉過桑落的手腕,熟練的從抽屜裏拿
出藥膏,輕輕塗抹在桑落的疤痕上,又將紗布纏繞上去,每一個動作都很嫻熟、自然、溫柔,囑咐道:“別我不在,你就偷懶不擦藥。”
調皮的吐舌,桑落撒嘴,不耐煩的甩開。
陸寒琛的手掌,說道:“你要是吃東麵的時候,永遠能聞到一股藥味,你也會不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