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下散亂的卷發,感受到綁匪乙火熱的目光,宋星月裝作沒有看見的偏過頭去,而殷
寒琛連頭也不回,背著身看著天空中懸掛的太陽,沉聲說道:“能讓你多活一秒, 都是對我良心的折磨。”
跟冷麵閻王陸寒琛講良心,別說聽到後忍俊不禁的保鏢們,就連綁匪乙都覺得好笑,也知道了陸寒琛不可能放過他,看著冷漠以對的宋星月,本可以魚死網破將宋星月揭發,想著病床上的妻子,綁匪乙選擇了失憶。
“陸寒琛,我真為你感到可悲,在你為了自己的女人收拾殘局時,桑小姐正滿心滿眼的在意著桑大少爺,你都不知道,我打桑少海時,桑小姐要吃人的表情,想必對桑大少爺,感情也不淺。”重新被拖走的綁匪乙,譏諷的說道。
知道綁匪乙是在討好她,看著陸寒琛越來越黑的麵容,宋星月滿意的對著綁匪乙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綁匪乙眼中的托付, 忍不住嘴角勾起得逞的笑意。
拳頭捏得作響的陸寒琛, 眼睛眯成一條線,但是縫隙中透出的危險性,卻比一把磨得泛寒光的刀刃, 還要讓人感到忌憚, 聲音縹緲的說道:“別讓他死得過於愉快, 伺候好一點,畢竟這可是他能看見太陽的最後一天。”
說完,陸寒琛快步來到車旁
,駕駛著車輛疾馳而去,嗆了一臉汽車尾氣的宋星月,不斷的咳嗽,等咳嗽的差不多時, 慢慢悠悠的來到她的身旁,哼著輕快的曲調,拿出紙巾擦拭幹淨鞋麵, 又補了補妝, 才跟上陸寒琛。
與此同時,已經到達醫院的桑落和小寶,互相依偎著坐在搶救室的門外,小寶互相揉搓的小手,表達了他內心的不安,而桑落從桑少海推進去後,就失魂落魄的坐在位置上發呆,晃動的眼球,透露了她內心世界的躁動。
到達醫院的陸寒琛,見到桑落時,若不是桑落尚存有呼吸, 他差點以為自己看見的是一尊蠟像,走到桑落麵前蹲下, 愛憐的摸著桑落的臉龐說道:“寒寒,小海會沒事的, 你別擔心,我先帶你們去擦點藥。”
目光移到桑落紅腫的手背,看著隱隱透出青紫的痕跡, 陸寒琛感覺整個胸腔裏似有無數根針在攪動著,本已經痛得無以複加的他,餘光裏注意到小寶的挽著桑落的手腕也全是淤青,羞愧感活生生的煎熬著他。
在自我的世界裏,祈禱著桑少海平安無事的桑落,絲毫沒有將陸寒琛的話語聽進去,如同木偶般,一旁的小寶幫忙回應道:“陸叔叔我們等桑叔叔出來,再去擦藥就好,我和媽媽都怕一離開,桑叔叔會出什麼事。”
輕輕擁抱著母子倆人, 陸寒琛微微點了點頭,算是答應小寶, 感覺到桑落周身的寒
氣, 陸寒琛的眉心皺死,將桑落的雙手放置在唇前,礙於桑落受傷,怕弄疼桑落的陸寒琛,隻能不斷的哈氣,盡可能的帶給桑落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