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陸寒琛投來冰寒的目光,也毫不退縮。
和陸寒琛四人看上去非富即貴的穿著,以及不凡的氣質比起來,二伯落魄得如同來乞討的乞丐,環顧了四周對他的指指點點, 自覺緊張的二伯,悄悄收回破損後被妻子縫合的皮鞋,站在一旁不敢言語。
帶著天生的上位者姿態,高傲著頭顱的陸寒琛,邁動著他的大長腿,越過桑落來到二伯麵前,俊逸的麵容被陰沉的神色密布,如同手拿利刃的嗜血殺手般,不怒自威的問道:“你敲詐過落落,什麼時候的事?”
自認為陸寒琛們在歪曲事實的二伯,偏頭瞪著一副她是受害者模樣的桑落,腳步慣性的欲奔向桑落,卻在還未來得及邁進分毫時, 陸寒琛的低氣壓直逼二伯的頭頂,嚇得他立馬退開一大步。
“沒有的事,我怎麼可能敲詐她啊,隻是她母親的墳需要人照著,又覺得我家情況挺困難,桑落特意拿出錢來幫助我們。”雙手抬高頻繁的擺動著, 後背撞到假山的二伯, 在退無可退中,聲音顫抖的解釋道。
嘴角抽動的桑落,含著一抹嗤笑, 看向二伯的目光盡是揶揄,在陸寒琛投來對質的眼神後, 感受到二伯過於熾熱的視線,深怕被灼穿的桑落,扶著脹痛的額頭,點了點頭。
挽住陸寒琛的胳膊,桑落一雙帶著涼意的眼睛,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 說道:“錢是我自願拿出來的,
不存在敲詐的說法,但其實我的內心是拒絕的, 不過都無所謂了, 隻要二伯再不來找我麻煩,什麼都好說。”
被說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二伯,隻能憋悶著一口氣,絲毫不敢泄露分毫,硬生生扯出笑臉,企圖緩和下氣氛,結果根本沒有人給予他一個對視,使他感覺自己就好像醜小鴨,淪為跳梁小醜。
餘光掃了圈越來越多的旁觀者,未見過如此大陣仗的二伯,手心浸出冷汗,孤立無援的
情況,讓他不由自主的靠近桑落,說道:“是啊是啊,都是一家人,談什麼錢不錢的,以後你若遇到困難,我定出手想幫。”
發覺了二伯靠過來的小動作, 桑落阻止了陸寒琛準備阻攔的舉止,和陸寒琛交換了一下眼神,微微搖了搖頭,從陸寒琛的背後走出來,低垂的眉眼夾帶著淩厲的氣息。
將戲看夠的宋星辰,本想教育嘴硬心軟的桑落幾句,想了想還是咽回了肚裏,畢竟每個人都有她處理事情的方式,但看著遊手好閑的二伯,忍不住譏諷道:“誒,落落的命還真好,在被人拋棄之後,還能找到同甘共苦的親戚。”
再愚笨的人, 也能聽出宋星辰是在說反話,臉色難看到如同被人搶劫過一般的二伯,強顏歡笑的神情再也維持不下去,在衣袖裏揉搓的手掌,緊握成拳,配合著二伯的呼吸,以及緊繃的肌肉線條顫抖著。
“不敢勞煩你,畢竟
代價有些大,我怕支撐不起。”即使二伯掩藏的再好,一眼就看穿了他責備的眼神,桑落瞳孔凝了凝,嘴角的笑意轉為邪魅, 將掉落的發絲撩回耳後, 桑落語調委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