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清水秀,秀木環繞著山林,如同紡織姑娘鋪展開一件綠色的紗衣,其上還被細心的繡出繁花似錦, 使人眼前一亮的同時, 浮躁的心在大自然景色的洗刷下, 逐漸趨於安穩。
緊貼著中年大叔的宋星月,手掌放著鼻腔前,掩蓋住從中年大叔身上散發出來的餿臭味,甚至好幾次宋星月都惡心作嘔起來,都被她硬生生忍住,但還是被中年大叔看出一二,不敢偏頭看宋星月,便偷偷摸摸的窺視著後視鏡。
注意到中年大叔的動作, 宋星月微眯眼睛,看著中年大叔的眼神更加的不屑,高昂著的下巴, 刻畫出來睥睨眾生的姿態,可惜見慣了村裏婦女的賢妻良母形象,突然看到如同孔雀一般的宋星月,迷得就像喝醉酒般的中年大叔,看不出來。
“美女,你是不是有喜了,要不我還是開慢一點, 不然顛簸著你, 動了胎氣不太好。”在宋星月又一次忍不住偏過頭去幹嘔時,中年大叔的神色變得肅穆起來, 看向宋星月的目光帶著關心的說道。
好像被雷劈得頭冒黑煙, 體無完膚的宋星月,發現中年大叔的眼神有意無意的瞟向她的腹部,破舊又有噪音的三輪車速度也漸漸放慢速度,宋星月急忙擺手拒絕道:“沒有,我這是有些沒適應過來, 不礙事, 你還是開快點吧, 我趕時間。”
半信半疑的中年大叔,視線轉到另一側的
保鏢身上,說不保鏢的形象與宋星月天差地別,完全不似一個世界的人,中年大叔能肯定的否決了他們是情侶的關係,不然就憑保鏢魁梧的身材,中年大叔斷不敢招惹宋星月。
鬆了一口氣的中年大叔, 眉眼間又恢複欣然,三輪車的速度又重新回歸到正常車速,深情的望著被昆蟲騷擾的坐立不安的宋星月,中年大叔關心道:“那你坐穩了, 我馬上開到我家,讓你好休息休息。”
一眼就看出中年大叔對宋星月目的不單純的保鏢,幸災樂禍的看著嬌生慣養的宋星月,知道宋星月也是在利用中年大叔,便撒手不管, 看戲的悠閑姿態,就差抓把瓜子磕以消磨時
間。
對中年大叔忍耐到極限的宋星月,撇到一旁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保鏢,嘴角勾起一抹嗤笑, 在時間的適應下, 已經能忍受住中年大叔身上難聞的氣味,宋星月收回捂住口鼻的手,玩弄著指甲說道:“我就不必了, 但是我的保鏢倒是需要。”
聽出宋星月語氣中咬牙切齒的怒意,保鏢瞬間收斂了笑意,目光卻不敢看向宋星月,隻盯著遠處縹緲著青煙的屋舍,偶爾傳來幾聲呼喊聲,夕陽西下中,老舊的瓦房,一跑動就揚起灰塵的泥路,供電不足使得燈光微弱。
穿插在每家門前盛開的桃樹以及櫻花樹,在春風過境後,飄飄灑灑的零落了許多花瓣,
描繪出一副動態的世
外桃源模樣, 若不是偶有聽聞宋星月念叨桑落的父親曾是賭徒的, 誰能相信這裏當年發生過那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