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這個藥需要現在煎嗎?”
林簡息還想嘲諷,話頭卻被陸家的傭人打斷了。
藥?她想起來了,這個藥現在確實是重中之重啊。
“不用,我自己來吧。”
不再管蘇惠秀怎麼樣,林簡息邁著輕巧的步伐離開客廳。
這個藥她得親自煎,不能讓任何人插手。
腳步聲逐漸消失,蘇惠秀這才轉頭看向林簡息剛剛所站的方向,一滴淚蓄在眼角將落未落。
林簡息這些日子的話句句都是一把利劍朝著她的心髒戳,她難受但她無力擺脫。
蘇惠秀招招手讓剛剛那個傳話的傭人來到她跟前。
“你說的藥是什麼?”
“是林小姐給先生抓的藥,具體是什麼,我們也不知道,隻知道是給陸先生補身體的。”
這些年蘇惠秀對於陸家的傭人很好,這些傭人們也都感恩陸太太的恩惠,自然不會有什麼隱瞞。
補身體的藥?想必這也是林簡息想要上位的手段之一吧。
陸氏集團由陸寒琛接手後,陸康年便一直沉迷於酒色,身體怕是早就虧空的不行,林簡息的說法自然是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如果她不將從衣兜裏拿出來的一小包粉末偷偷藥裏的話。
等到陸康年回來的時候,屋子裏飄滿了藥香。
“家裏誰在吃藥?”
蘇惠秀和陸康年這些日子一直在冷戰,她自然懶得理丈夫的問題。
林簡息的嬌媚笑聲恰到好處的從廚房裏傳了出來。
“康年你回來啦,這是我給你煎的藥,最近我看你忙著工作身體勞累的不行,特意抓了一些補身子的藥給你養一養。”
說著,林簡息將自己柔軟的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的身子靠在陸康年的胸前,雙手攀住她的脖子,像是整個人都掛在了陸康年身上一樣。
陸康年身子都酥了,他簡直愛死了林簡息這副樣子,更何況這樣的女人還這麼為自己著想。
“還是簡息懂事,看到我勞累了還知道給我抓藥,不像某些人,天天就知道窩在家裏,也不關心自己的丈夫。”
再說到某些人的時候,陸康年的聲音明顯變得冷淡,眼睛還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蘇惠秀。
蘇惠秀握著遙控板的手微微用力,連指尖都有些泛白。
“哎呦,不要說這些了嘛,吃飯了嗎?這個藥得在飯後喝。”
“應酬的時候吃過了。”
“那正好,我給你端藥,醫生說隻要吃上三個療程,身體就能跟年輕人一樣健康。”
兩人互相摟著腰,有說有笑的往廚房走。
蘇惠秀獨自坐在哪裏,耳邊隻有電視裏的喧囂。
仿佛她才是這個家裏的外人。
電視也看不下去了,蘇惠秀起身走回房間,那個隻有她一個人的主臥。
自從林簡息搬進來之後,陸康年就帶著主臥裏的東西搬到林簡息的房間裏去了,現在的主臥隻剩下蘇惠秀一個人。
她失魂落魄的坐在床邊,手掩著麵,再也控製不住的哭泣。
明明以前,都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