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與崢眉頭緊鎖,他當然清楚不是陳晨去抱她的,“我不是讓你離她遠點嗎?”
“你快給謝總解釋解釋。”陳晨著急催促旁邊的女服務員。
“是沈小姐鬧騰的要找老板,我以為老板就是陳老板……”
女服務員第一次見謝與崢,臉色已經漲紅了,吐字十分艱難地解釋。
謝與崢無情地打斷了她的解釋,“行了,出去。”
“你先出去吧。”陳晨讓那女生先出去,自己留下欲言又止地想要開口。
“給她多一個月的工資封口,今天的事情就此結束,不要傳出去。”謝與崢頭也不抬繼續說。
旁觀者清,他還沒見過謝與崢對哪個女生這麼失態。
陳晨再三猶豫還是開口勸告,“阿崢,這沈小姐既然有了婚約,強扭的瓜不甜的。”
他不希望他越陷越深,在外人眼裏他們是上下級關係,但在他眼裏不是。
謝與崢微愣,隨即眼神越發犀利。
“我要是想扭就是甜的。”
“可我並不想扭,也沒興趣扭。”
陳晨張了張口,也不好再說什麼,就閉嘴離開。
謝與崢叫住在準備關門的他,吩咐道,“去送杯蜂蜜水給她。”
又繼續補充道,“叫剛剛那個女生去。”
陳晨撇了撇嘴,語氣十分不滿,“知道了。”
謝與崢打開電腦處理沒做完的工作,他本來是到這邊看一下經營狀況的,被謝父撞見了才不得不去那個飯局。
陳晨不到一會又折回來,“阿崢,沈小姐一
直沒開門。”
謝與崢緊皺眉頭,這大小姐又玩那一出。
沈家這樣寵溺出來的小公主,怎麼還舍得讓她與謝誌這種人結婚。
他手上一堆文件要處理,不耐煩地問,“你不是有鑰匙的嗎?”
陳晨吞吞吐吐拒絕,“我哪敢進去,你肚量……”那麼小。
謝與崢沒再說什麼,起身往他辦公室去。
開了門,一股氣味撲麵而來,這是吃了多少就吐了多少嗎?
窗也不開,別人是一氧化碳中毒,她這是準備臭死自己?
陳晨跟那個女服務員非常會看眼色,馬上去開了窗,然後拿東西收拾。
謝與崢環顧四周,發現沒蹤影就往裏麵的小臥室看了看,也沒人。
他的眉頭緊鎖成川字型,陳晨在一旁猜測,“沈小姐是不是已經走了?”
可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可她喝得那麼醉,怎麼走的。”
謝與崢冷聲打斷他的嘀咕,“去看監控,她要是在你的小店出事了,你的小破店就保不住了。”
陳晨:是是是,就我有份是吧,怕啥我頂多換個金主的大腿抱。
謝與崢的長腿快步前往監控室。
前前後後也就十幾分鍾,錄像很快看完了。
“謝總,沈小姐就沒離開過你的辦公室啊。”
“難不成她有跳窗的習慣?要不要看完全部監控?”陳晨腦洞大開的話引起安保室的鄙夷。
那是三樓跳下去,至少斷胳膊斷腿。
謝與崢遲疑了一會,他相信她做得出。
“剛剛是不是沒看
衛生間?”
“沒。”他哪敢看,等會又惹禍上身。
謝與崢的眼神暗了暗,“我知道在哪了,你們回去工作。”
沈冰要是敢趴在馬桶上睡著了,他絕對不會再碰她。
至少嘴不可能了。
開了門,果然看到沈冰纖細修長的腿掛在浴缸外,謝與崢有些無奈走近。
他單手將她撈起,還順帶係好她的浴袍。
謝與崢將她束縛在懷裏,自己身上的卻束縛不住。
“王八蛋……”沈冰嫌熱,手胡亂揮舞著。
“啪!”她一巴掌拍到謝與崢下顎上。
清脆的響聲響徹浴室,整間浴室都彌漫著低氣壓。
“沈冰,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抽筋拔骨?”
“……”
沉默是最有力的武器。
謝與崢的一腔怒火被沈冰的呼睡聲給澆滅了。
他將沈冰抱到床上,還給她擦幹被打濕的頭發,才離開。
“不用管她,更別慣著她。”交待完,謝與崢就離開去公司了,他還有個會議要開的。
沈冰倒是睡得舒坦,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
這酒入口雖然香醇,但後勁太大了。
她捂著顆快要炸掉的腦袋,呆坐在床上,許久才艱難地起身。
她不動還好,一動感覺全身骨頭都在酸痛。
難不成昨晚她迷迷糊糊間又獸性大發了?
虧大了,她什麼感覺都不知道。
她在床上鬧騰一番,胡亂發了一通起床氣,將床攪得亂七八糟。
她才十分滿意爬起來去洗漱,她今天還得參加她的訂婚宴,不然她還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