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心思都快寫在臉上,沈冰嘴角止不住地抽搐,給酒加料這種事情,她八歲都開始玩了。
真當她是剛剛歸國愚蠢容易拿捏的笨蛋大小姐?沈冰與不遠處的謝與崢驀然對視,她突然起了點其他心思。
他會過來救場嗎?
她沒見過謝與崢這樣高傲的人吃過醋,突然特別想見識一下。
“哦,是嗎?”
沈冰直勾勾盯著謝誌,眼波流轉間盡是曖昧。
謝誌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她笑盈盈地接過酒杯。
“那我嚐嚐吧!”
杯口即將抵住她嘴邊的片刻,她偷瞟一眼謝與崢,發現這個男人早就轉過身去了。
沈冰的腮幫子瞬間氣鼓鼓得像隻河豚。
臭男人,真的是一點都不顧往日的情愛。
“沈大小姐,我們一起喝一杯啊。”
突然一個陰影籠罩在她身上,直直撲了下來。
“啊!”沈冰躲避不及,那杯酒就灑在她身上。
謝誌看著那杯酒一滴不剩,怒吼道,“趙朔月,你想上位能不能撲別的男人?”
沈冰沒有急著推開,倒是摟住她。
因為趙朔月的今天穿著是低領的抹胸裙,動作那麼大肯定春光乍泄了。
怎麼說她還是間接性幫了她一把的,她向來恩怨分明的,不會以德報怨。
“謝與崢,你能不能管管你的女伴,看冰冰這裙子濕成什麼樣?”
音樂聲蓋過謝誌不滿地喊聲,但謝與崢快步過來,麵不改色地脫下外套將趙穎撈起。
沈冰完全出於本能
,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要不是在公共場合,她肯定會像平時那樣起哄。
脫,脫,繼續給我脫!
當然囂張是有代價的,幾個小時後她會哭著求饒 。
“呀,沈小姐抱歉。”
趙朔月被扶起來後,驚訝看向她濕漉漉的裙子。
沈冰有些鄙夷她這個影後到底是怎麼拿的,演技這麼爛。
“對不起就有用了嗎?你看看這裙子濕成這樣。”
謝誌憤憤不平地為她鳴不平。
“你的人最好教好再帶出來,不要顯得你們那麼沒家教,丟的可是謝家的臉。”
謝與崢眼中的笑意瞬間消散,手上的青筋暴起。
在場的人,誰都看出了他的怒意,隻有謝誌這個傻子看不出。
有人拉住謝誌,示意他不要再激怒謝與崢了。
“幹什麼,我又沒有說錯。”
“不就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此話一出,周遭隻剩下音樂聲,陪謝誌來的大少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畢竟他們的父母都對謝與崢忌憚三分。
誰都知道謝與崢的媽媽是他禁忌,這句話一出直接就是死期。
他們雖然紈絝卻不是傻子,謝誌才是那個用多少錢堆都扶不上牆的爛泥。
謝與崢直勾勾地盯住他,唇角勾起嗜血的笑意。
許久,所有人都是一副失望的表情,畢竟所有人都想看上一出兄弟互毆的戲碼。
但謝與崢沒有這麼做,誰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沈冰忍無可忍,平常也沒見他那麼好脾氣啊。
君子報仇十年不
晚不假,可在她這,仇就得當場報。
她雙手環胸站了起來,語氣輕蔑,“怎麼?陰暗的老鼠從肮髒的臭水溝爬出來,就忘了自己的身份,還妄想坐上正主的位置?”
誰不知道他們的媽媽是怎麼上位的,不論是當年還是現在都是一段恥辱的談資。
雖說小孩不能選出身,他們沒罪,可他們也不應該如此囂張叫囂,辱罵別人。
謝誌不可置信瞪大雙眼,“沈冰你什麼意思?”
沈冰輕挑眉頭,毫不客氣懟了回去,“叫你多讀書多看報,這麼淺顯的話都理解不了有什麼用?”
他氣得不輕,臉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
敢公開在他麵前罵的他母親上不了台麵的,沈冰是第一個。
謝誌咬牙切齒喊她全名“沈冰,老子是在幫你抱不平。”
她不屑一笑,囂張跋扈氣焰更是毫不收斂,“老子不用你抱不平,區區一條裙子,濕了便濕,我不是什麼廢物,有錢還有能力。”
“再者,跟大明星美女貼貼,好像我本人還沒有意見,謝大少爺借題發揮也用的好些,不要顯得如此弱智。”
趙朔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毫不掩飾地嘲笑聲像利劍直擊謝誌的自尊心。
他上前拽住沈冰的手,“沈冰,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是又怎麼樣?”
她奮力一甩,白晳的手腕上多出的那一抹紅印顯十分亮眼。
即使沒有沈父寵愛,但她作為沈林兩家家獨寵女孩,依舊有成為囂張
大小姐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