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笑得十分燦爛,拿起那瓶酒介紹道,“啊?沈小姐,你忘了你上次說這酒好喝,以後每次來都要給你上。”
“什麼時候?”沈冰認真回想了一下,她確實沒有這段記憶。
陳晨為了防止暴露,正眼對著沈冰,餘光都在觀察謝與崢,“就上次,你跟那位先生來的時候。”
話音剛落,謝與崢涮菜的手一頓,臉色變得陰沉可怕。
陳晨不舍得放過一點精彩變臉畫麵,累得生理不適才眨眼。
沈冰衝他直眨眼,“沒有的事,我哪裏說了。”
怎麼回事,怎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陳晨強壓上揚的嘴角,繼續說,“可能你上次喝醉不記得了。”
沈冰這時真的是叫天天不靈,百口莫辯,“我什麼時候喝醉了。”
她對上男人的視線,心裏一慌亂解釋,“我明明沒喝醉,醉倒的是謝誌好不好?”
謝與崢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桌麵,聲音暗啞,“還跟他喝醉了?”
回國以後本事見長。
沈冰強忍發麻的頭皮,後知後覺才發現這個陳晨就是故意的,她進來圈套,“我沒喝醉,我酒量很好的。”
謝與崢語氣平淡,語調路過的狗都能聽得出來陰陽怪氣的意味,“哦,沈小姐酒量這麼好 我倒是要見識一下。”
他站起身,聞了聞酒瓶,“把酒留下。”
半響,他再次吩咐道,“不夠,我再叫你進來。”
陳晨嘴角抽了抽,他聽出言外之意,有事沒事都不許進
來。
他識相走出去,還順帶關上門。
女服務員一出門就忍不住問,“老板,那天沈小姐不是喝了白開水嗎?”
陳晨胡亂搪塞了一句,“小孩子別問那麼多。”
他們是當局者迷,而他旁觀者清。
他就是逼謝與崢正視自己的感情,讓他吃醋,讓他緊張。
房間內,一片安靜。
沈冰剛起身,腰身就被男人死死地扣住。
謝與崢親自倒了兩杯酒,另外一杯推到她麵前,“沈小姐不是最喜歡這酒嗎?不嚐嚐再走?”
沈冰抬眸,被他看得發毛,這眼神還不如直接罵她一頓來得痛快。
她結結巴巴回答,“飽,飽了,喝不下。”
謝與崢掀了掀眼皮,“你也沒吃多少東西,就飽了?”
他話音一轉,“還是說就這麼不給麵子,不想跟我喝,想跟別人喝。”
最後幾個字,他幾乎咬牙切齒說出。
沈冰語塞,知道今晚哄不好這位醋王了。
她想轉移話題,生怕男人酒後更失控,“你還沒吃東西,不能空腹喝酒,我先吃東西吧,還有這麼多菜,不然多浪費。”
謝與崢輕蔑地嘖了一聲,“早就飽了。”
從進門開始就被氣飽了,現在更飽。
沈冰看了一眼他額頭的青筋直跳,仿佛在上演一出迪斯科舞,垂下腦袋,老老實實交代,“我那天就為了趕緊脫身,就喝了一點點,真的一點點,後麵的都是那個漂亮女生兌的白開水。”
見他不信,沈冰豎起三根手指頭,“我
發誓……”
謝與崢無奈地閉上眼,心知肚明自己的情緒被什麼作祟,“你發誓跟街上賣白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