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認真起來,確實是個強硬的角。
她也沒有直接說什麼秘方啥的,隻是告誡他們,這包子的生意是跟顧家和劉家一起合作的,這是顧家和劉家的生意,若壞了這門生意,顧家和劉家不會放過他們的。
隻這一身份,就將這兩位孫女婿給震懾得,半點歪心思也不敢動了。
顧家是縣令,誰人不知?
鎮南大將軍又誰人不知?
都不需要知道他們家到底多有錢,光這官身,就沒人敢去觸碰了。
也是巧,人都是不經念叨的。
上午李氏才把二人抬出來震懾自家孫女婿呢,下午二人就齊齊攜手而來了。
顧傳就不是個拘束的人,頭一次進門還把自己當客人,這第二回來,直接就把這當自家了。
這一進門,就嚷嚷開了:“沈兄,早上才聽說你病了,怎麼好端端的就病了!”
沈靖安還在床上休息,聽了他這大嗓門,忙開了門出來:“已經無礙了。”
顧傳見著他那蒼白的臉,忍不住唏噓了一番,又道:“你也真是,不早說,若不是劉域家的管事幾日不曾見到你,找人打聽了一番,我們還不知道你竟生病了。”
沈靖安就詫異了:“打聽我作甚?”
劉域還走在後頭呢,聽了這話忍不住臉色鐵青,咳了一聲瞪著顧傳:“少瞎說。”
又和沈靖安解釋:“劉五隻是近些天過來這邊領包子的訂單,一直不見你,就多嘴問了一句,並無別的意思,還請沈兄見諒。”
沈靖安就笑道:“劉五管事心細,這是關心在下呢,在下感激不盡。”
顧傳最不耐煩他們二人這虛偽的模樣,拉著沈靖安催促道:“好了好了,咱也別在這杵著了,去書房,我有話和你說。”
沈靖安還虛著呢,讓他這一扯,一個踉蹌差點就摔了下去。
顧傳不由一頓,忙把人扶住了,一邊扶著他往書房去,一般吐槽起來:“沈兄,不是我說你,你這身子骨不行啊,大好男兒跟西施似的,往後一旦中了舉,當了官,要怎麼和人鬥呢?”
沈靖安任由他扶著,疑惑道:“自然是用嘴皮子,我又不上陣殺敵。”
顧傳就和他爭論了一番,就算用嘴皮子,他也沒這力氣和人爭吵如何如何。
劉域就跟在他們身後看著他們爭吵,等見著沈靖安累了,才又親自給他倒了杯水,三人坐下,方又道:“沈兄這次院試感覺得如何?”
談起院試沈靖安就精神一振,忙把心中的疑惑說了。
劉域在沈靖安看來,才華學識並不差於他,所以劉域的意見在沈靖安看來,很有參考性。
沈靖安不知,在劉域看來,他差沈靖安遠矣,一聽沈靖安這麼說,不由就苦笑道:“沈兄單憑一份卷子,就能判斷出卷的人才華遠在山長之上,這份眼力見識,實在是,非我等能比。”
沈靖安眉頭微蹙,不由問他:“你知出卷人是誰?”
劉域道:“也是近兩日才知曉,原來祭酒告老還鄉後,讓山長請來豐華書院做客了。”
沈靖安頓時激動了起來:“可是周老周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