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吳氏等人安排妥當之後,林言便跟著沈靖安去了他的房間。
等兩人都在房裏坐下之後,林言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麼,終於不自在了起來。
她後悔了。
剛剛沈靖安說要去書房睡的時候,她攔什麼呢!
她怎麼就非得攔著他了!吳氏住在前院,沈靖安在後院呢,他睡書房不睡書房的,吳氏能知道?
林言登時就坐不住了,在凳子上扭捏了一會兒,鼓起勇氣看了眼沈靖安。
就見沈靖安正品著茶,微笑的看著她,林言的臉瞬間就紅透了,慌亂中忙想了個話題為自己解圍:“縣城裏是出了什麼事情嗎?你怎麼那麼晚才回?”
沈靖安道:“哦,顧縣令不知從哪得知我們回縣城了,把我們三叫過去坐了一會兒。”
顧縣令,那不就是顧傳他爹?
林言問:“顧縣令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沈靖安滿意的盯著她笑了:“娘子聰明。”
林言正跟自個兒扭捏著呢,被沈靖安這一句鬧的,更羞了,紅著臉啐了聲,道:“快說。”
沈靖安便真認真了:“他近日得了個消息,據說周祭酒此次回來不打算走了,且聽聞他打算收個弟子陪著。”
周祭酒要收徒?
林言眼睛一亮,周祭酒不是太子太傅嗎?還曾是當朝皇帝的太傅,他學識那是沒得說的啊!她問沈靖安:“你想爭一爭?”
沈靖安笑道:“那是自然。不過這個看機遇吧,若有機會自然要爭取。隻是我看劉域和顧傳二人也有這麼心思,也不知祭酒這次打算收幾個弟子。”
他是真拿劉域和顧傳當朋友的,如果這兩人想要,他並無意與他們爭。
沈靖安的意思林言聽懂了,她的想法與沈靖安相同,也覺得如果劉域和顧傳真的非常想要,沈靖安沒必要和他們爭。
難得沈靖安能有兩個說話的朋友,為了這點事情翻了臉,不值得。
提起周祭酒,林言倒是又想到了一件事,指了指屋後,問沈靖安:“他們不是在找姓周的人家?”
沈靖安愣了一下,皺了皺眉:“但周祭酒不是德溪縣人,他來這應該隻是就是受山長之邀。”
這倒也是,後麵那人家是在找姓周的人,而且還找到裏正那去了,說明這姓周的人應該是這鎮上的,才需要去找裏正。
如果是在找周祭酒,那不是直接奔豐華書院就可以?
林言琢磨了一下,發現沒想明白,便也就放棄了。
兩人又枯坐了一會兒,林言才鼓起了勇氣:“我們睡覺吧,你明日還得去書院呢。”
沈靖安忙也跟著站了起來,不知是站起來的速度太快了些還是,手一慌把杯子給碰倒了,灑了一桌子的水,又忙找了抹布擦桌子。
好一會兒,才又回來,站在床前,問林言:“那,你睡裏邊還是外邊?”
看到他緊張,林言神奇的就不緊張了。
她盯著沈靖安通紅的耳朵:“這就要看我那阿娘要在這住多久了啊,若是長久的住下去,我還是睡外邊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