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趙衍請教完畢,大家一起吃了晚飯,洗漱洗漱上床睡覺,林言的分賬都沒能想出一個好的法子來。
沈靖安睡前關心的問了一下進度。
林言把心中的愁說了一遍,把他也跟難住了。
林言還是第一次見能有難住他的,不由開心了起來,轉身麵對著他,得意的挑眉:“呦,咱聰明智慧的沈大才子怎麼半天不說話了啊?”
她躲在了被窩裏,蓋著薄薄的一層被子,朦朧的月光之下,她那一笑就彎彎的眼睛亮如星辰。
沈靖安不由得就看呆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林言也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了。
她不安的動了動,忙轉身背對沈靖安。
她這幅身子才十三呢,她才不要小小年紀就當媽……
想想就覺得可怕!
林言的抵觸太明顯了。
沈靖安皺了下眉頭,頓時有些落寞和不安。
他開始琢磨,他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夠好,不然,林言為什麼總是若即若離的。
可是,這就是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沈靖安怎麼琢磨,都無法想得通。
他想問問林言,卻總怕真相並不美好,一旦他將這表麵的假象打破之後,兩人再也不能繼續維持如今的這份和平。
畢竟當初他們成婚的時候,他還病得糊裏糊塗的,林言的賣身契還在沈四平手裏,他們一個沒力氣說不同意,一個則沒法說不同意。
這個婚禮,就是在這種沒有經過兩個人的同意之下完成的。
這種尷尬的情況之下,沈靖安不得不瞎琢磨。
林言壓根不知道自己的行為讓某人想多了。
她閉著眼睛兀自琢磨著分賬的事,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就感覺沈靖安似乎起來了。
她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過去。
不一會兒,才幡然驚醒,忙爬了起來,就見沈靖安已經穿戴整齊出去了。
林言忙也淨了臉跟了出去。
管事已經在門外等著了。
見著沈靖安也有些驚喜,幾人客套的含蓄了一番,才查了包子豆漿的質量,簽了文書,各自領了自己的那一份,走了。
林言這才有空慚愧的和沈靖安道歉:“對不起,我睡迷糊了。”
沈靖安道:“日日都由你來,也不合理。長期這樣睡以後還怎麼長高啊。”
林言忍不住摸了摸腦袋,鬱悶的在心裏歎氣。
是啊,她才十三啊,還是個小孩子呢。
可出貨這件事,她不盯著不放心啊。
若讓沈靖安來,也行。
但沈靖安的身體那麼差,偶爾一次還行,長期這樣,更別想養好身子了。
沈靖安看著她煩惱的模樣,不由提醒她:“不如就讓五叔來。五叔今日找你,是為了書安文安進學的事情吧?你就讓五叔來,他兩個孩子進學的束脩就從這出。”
林言頓時恍然,樂了:“這個好啊。”
而後又琢磨了一下,道:“那我知道這賬怎麼分了,靖安,謝謝你。”
沈靖安一愣,不太明白:“怎麼就謝謝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