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知道?
林言有些詫異,忙看了劉瀅一眼。
劉瀅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心虛的低下了頭。
這確實是她跟顧大娘子說的。
劉域拜得周祭酒為師,之後便很開心的差人回了劉家,帶了這喜訊回去。
這其中,便有他拜師的經過,包括沈靖安交白卷,他考了第一名,和林言給周祭酒送了三瓶酒,換得周祭酒一個名額,使得他和沈靖安得意一同拜在了周祭酒門下。
劉家鎮守邊境數十載又如何?
在這崇文抑武的大梁王朝,武夫是最沒有出息的人。
這也正是,劉域苦心竭力,想要棄武從文的原因。
他沒有林言有著五千年的史書可以看,他不知一個國家崇文抑武走到最後會如何。
他隻知道,目前無仗可打,要有所發展,唯有走仕途。
這些,劉家又何嚐不懂,所以,他們其實一直都在給劉域時間和機會,同時,也在觀望著,他能不能成功。
他要考豐華書院,他們便讓他去了。
知道周祭酒要收徒,劉灃也低下了高貴的頭想要為他兒子求得一次機會。
劉域的壓力大啊,他背負了太多。
如今,萬萬沒想到,這個機會,林言為他求得了。
劉域成了周祭酒的第四個弟子,這在整個朝堂之上,意味著什麼?
這其中能給劉家帶來的利益,多到,隻怕連沈靖安都無法估算得到!
劉域能拜師周祭酒的可能性太低了,低到整個劉家都不曾奢望過他會成功。
這也導致了這個消息一到劉家,就如同驚雷炸了雪山,轟然就將安靜的雪山炸崩塌了。
整個劉家,連老太太都給驚動了。
老太太的車架到時,天都完全的黑了。
她沒有直接去見劉域,馬車直接就在沈家大門口停下了。
沈靖安也才剛回來,沈二平等人也剛忙完一日的工作正要走呢,齊齊就在門口見著了。
幾匹高頭大馬就這麼齊齊的在沈家大門停下了,一隊帶刀的兵將整整齊齊的將沈家大門團團圍住,秋夜的傍晚光線昏暗得早,這一個個兵將臉上滿是煞氣,直逼得沈二平等人咻的一聲,齊齊把腳縮回了門檻,躲回了門內。
趙氏還能躲在沈三平懷裏,小李氏還能抱著沈二平的胳膊,方氏還能牽緊了沈五平的手,餘下莊氏孤身一人縮在了門樓角處,渾身都在哆嗦:“娘啊,這都是什麼人啊?咱、咱們可是犯了什麼罪了,他們這是來抓我們的嗎?”
沈懷安看著一個個臉色煞白,差點癱軟在地的模樣,糊塗了。
他看了沈存安一眼,拉著兄長:“沒的抓人還出動兵將的,大哥,我們去看一眼?”
才說完,就聽門口響起了沈靖安的聲音,還是那樣的清冷和不卑不亢:“不知諸位將軍乃是何人,來此處找誰?”
當人有一人,策馬而出:“你就是沈靖安?”
沈靖安拱了拱手:“是的,在下沈靖安。”
那人坐在馬上,居高臨下:“你說我們打烏斯,當真半點勝算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