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祭酒丟下這麼一句話,就不再多說了,隻說如今沈靖安的任務是好好讀書。
當得知沈靖安手臂受了傷,還縫了針,當下又黑了臉,揮了揮手把人趕了回去:“再好學也不急於這一時!”
他給了沈靖安和劉域兩人好些天的病假,讓他們二人把傷養好再來。
至於其他的,有大人去查,他們不用想太多,把書讀好了,來年開春考個好成績最重要。
於是,沈靖安便又糊裏糊塗的回去了。
沈家,林言躲在了書房裏,策劃著拆家的事。
倒也不是分家,她就一小輩,還輪不到她來給這些人分家。
而這裏又是個拚人口的地方,人家世家一個家族幾百號人有的事,分家並不適合這裏。
雖然吧,林言個人是想分的,分開了她就跟著沈靖安和黃氏,頂多,再加個李氏,就這麼幾個人住,多舒服啊。
但總得符合實際和這邊的風土人情不是?
不切實際的埋頭往前衝是不行的,太虎了也不是好事。
但是,不分家也是可以分開住的!
如今林言埋頭策劃的就是這一件事。
如今本就是分開了住的,隻是沈家人每日都得來這邊上班,如果,把她包子的配方做法交出去呢?
他們不就可以不來了!
林言將腦子裏的分配和一條條規矩什麼的寫了出來,覺得不合實際的,又劃去重寫。
等沈靖安回來,整個書房丟滿了林言扔掉的紙張。
他本就是個潔癖愛幹淨的,見此整個臉都黑了,隨便撿起了一張,仔細一看,才知林言昨晚說的是啥。
好家夥,他的小娘子要搞事了!
他把林言丟得到處都是的廢紙撿了起來,疊成了一疊,才要放在桌上,就聽林言攔住他:“別弄混了,桌子上這個是有用的。”
沈靖安聞言,手一頓,直接將廢紙一卷扔進了紙簍裏,又去看她桌上那一疊,問她:“你確定奶奶會答應?”
林言道:“為什麼不答應?又不分家,就當個工作分配下去,每一戶領一項工作,以後也能當自家地方傳承流傳下去,多好。”
沈靖安有些憂心,想問問都分了,她自己怎麼辦。
但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心裏想著,往後若各位叔伯負了她,他養著就是了。
林言壓根不知道沈靖安已經想到老遠去了,她將最後一項數目算完,而後將那一疊紙一卷,才想起來問沈靖安怎麼這會兒就回來了。
沈靖安便將周祭酒給他放傷假的事一說,見她如今忙著,也就沒有將周祭酒那一句“不止魏王”的話也說出來,就怕又惹得她傷了神。
沈靖安多了幾天傷假,林言也開心。
她早上就說讓沈靖安請假的,他非說一點小傷不用。
都寫不了字了,逞什麼強呢!
林言要去見李氏,談談這拆家的事,沈靖安左右也無事了,便說要跟著去。
李氏也不認識字,林言便一張張的念給李氏聽,她如今能分開做的,便有糕點、包子、醬油、醋、和酒。
從長遠的看,酒是最掙錢的,之後便是醬油和醋,最後才是包子糕點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