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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ǡ她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叫了林言去了後院,洗幹淨了手又回了房裏,捧出了一套顏色淡雅,卻又看著挺是鮮活豔麗的衣裳來。
她將衣服展開,在林言身上比劃了一下,很是溫柔的介紹著她所做的衣裳:“你現在身子長得快,我就將袖子往裏折了一些進去,估計過了這個冬,這袖子就不夠長,可以放出來了。”
林言歡喜的摸了摸袖口,確實袖子口有一段要厚一些,但這並不妨礙,她看著這衣服,欣喜道:“這是送給我的?”
那是一套以藕荷色為主,雪青色為輔的裙子,整體的色調偏淡,特別適合她這種不喜歡大紅大紫的審美。
而且樣式做得也好看,雖然,她整日要在廚房忙碌,這袖口並不適合她,但她依然還是特別的歡喜,恨不得這就將衣服換上。
黃氏見她這麼開心,也高興了起來:“問的什麼傻話,可不就是做給你的嗎?”
她說道:“蓉娘說,這是京城當下比較流行的樣式,我就覺得特別適合你,而且你膚色白,這淺粉淺粉的衣服穿著就很適合你。”
劉蓉就是趙衍的劉姨,黃氏每日幫著糕點鋪子做糕點,倒是什麼都能聊一聊。
她說著,還掏出了幾朵花,道:“聽她說,現在的小姑娘還喜歡簪花,她們京城有專門種花賣花的鋪子,每年都會培育很多漂亮的花,一到春季,百花盛開,小姑娘們就爭相簪花鬥豔。”
黃氏說著還有點不好意思了起來,看著手中的花道:“我就是見著這些碎布料扔了可惜,想著幾朵花縫衣服上,本來也是突發奇想,聽蓉娘就說起這簪花的事情,這才想著不如直接用簪子縫了,也簪頭上。”
林言看著那有些像牡丹一樣的藕荷色的花,眼睛亮了起來。
這兒的簪子造型雖然各式各樣,發釵也有些,還有步搖什麼的,但珠花卻很是少見。
而用布做的花,就更是沒有了。
這種,似乎就叫絹花吧?
林言接過看了一下,黃氏手很巧,縫得很好看,淡淡的藕粉色也很討人喜歡,跟她的衣服倒是能配成一套。
花小小的。這兒還未曾有鐵絲釘子啥的,三朵花被黃氏用一種很好看的排列綁在了一根銀簪子上,看上去有些粗糙,但就是跟她這套衣服出奇的搭。
這也是屬於一種創新了。
她倒是沒想到,黃氏這腦子比她這現代人還靈活呢,她都沒想過往頭上折騰什麼。
不過銀簪子綁這花不緊實,容易掉啊,不如用木簪子,頂上戳個小洞,把花蒂塞進去,再縫緊了,就緊實了。
但她也沒在黃氏麵前嫌棄,一個勁兒的謝過了她,又誇:“等什麼時候我這些吃食都不掙錢了,咱還能賣這些花簪子去。”
黃氏被逗樂了,美麗的臉又一板:“胡說什麼呢,呸呸呸。童言無忌!我們怎麼也不會淪落到這地步。”
林言:“……”
她怎麼就童言了?
唉,也是,她這身子才十三呢,因著原主前些年夥食不好,這個身子直到前兩個月才來的月事,小麵包也才剛有個小籠包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