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人情債啊,林言尋了紙筆記下了,尋思著以後有什麼場合需要,再給還回去。
倒是沈靖安知道了,說她:“不要老想著還,是他們欠了你的,你並不欠他們什麼,這些都是你該得的,你收著就是。”
林言沒理他。
她其實知道,整個沈家都非常的感激她。
但林言其實沒有覺得沈家真就欠了她那麼多了。
各取所需,她想吃醬油,想喝酒,想蘸醋,這些都得有人做,她才有得吃不是?
給誰不是給呢?
沈家人還不錯,給他們不很正常嗎?
何況,她也不是沒得到任何好處的,沈家負責做這些油鹽醬醋,調味料,她教了徒弟,以後形成一條大大的生產鏈,打響的都是她林言的名聲,這些都是她得到的好處。
不是嗎?
……
接下來的幾日,林言又找了些東西教給幾個徒弟,空閑時,又琢磨著,往菜譜中添加了幾道菜,將菜譜進行了一下修改完善,依然交給幾個徒弟親自去抄寫。
然後,就是一個月到期,幾個徒弟學成謝師離開。
不過,這裏講究的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所謂的謝師,也不是真就割了這關係了。
謝師還擺謝師宴,依然是這幾個徒弟做,林家的姐妹還得包包子,並沒有參加,隻有小九,得了林言的允許,再也不用包包子了,而是跟著林言打下手,在林言的指點下,一旁幫著幾個師兄師姐。
這一場謝師宴,和之前的生辰宴大大的不同的一點便是,由林言指定菜式,而後在林言的眼皮子底下,一個人完成這一道菜。
這就猶如期末考一般,讓師姐弟四人,越做越緊張了。
一個月的學習,說來不過是一次填鴨式的教學,四個弟子顛鍋掌勺,錯漏百出,做出來的菜也不過馬馬虎虎。
菜擺滿了一桌,劉湛的管事就等在院子裏,看著小九幫著一盤盤的端了出來,笑眯了眼睛。
何世就在旁腆著臉給劉管事斟茶,一邊誇著林言的四個徒弟,胡天胡地的誇著葉荷四人,說得仿佛他對整個沈家十分的熟悉一般。
小九都快被氣死了,朝林言叫道:“三姐,你看他!”
林言遠遠的看了一眼,麵上沒什麼表情:“你別管那麼多,往後再無葉姐姐她們教你了,你獨自一人可得自律些。”
小九登時就傷心極了,可憐巴巴的看著葉荷和薛蓮:“葉姐姐你們就不能不走嗎?”
葉荷和薛蓮頓時被逗笑了,林言摸了摸她的腦袋:“傻子,人活一世哪有那麼容易的。”
她說著,又去看弟子們做菜去了。
林言當真沒有多給何世一點臉色,但其他人卻不能不給。
沈永安看到何世巴結在了劉管事身邊時,臉色都黑了。
他設法支開了何世兩回,但何世總能偷偷的,又溜了回來,外人麵前,他不好發火,這就導致了,臉皮厚如何世,便有了囂張的資本。
何世在沈永安眼中就是塊又臭又惡心的狗皮膏藥,要真按他的意思,非得讓自家姐姐休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