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路剛趕走了沈永安這個大。麻煩,心情正好著呢,一聽這話,頓時嚇得一陣趔趄,差點就摔了下去。
他震驚的盯著林言:“你、你……”
林言頓時就知賈路這是想岔了,頓時氣惱的拍掉了他舉著的手,麵上微紅,道:“不是我啦。”
說著,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是我二姐。”
她歎息了聲,往走廊的踏步上一坐,速度快得賈路剛要阻止,她就已經一屁股坐了上去了。
賈路見她連最基本的形象都不講究了,就知道她這是心累了。
這段時間什麼事都有,好不容易停了一下,又出了這事。
他跟著歎了聲,道:“也不是不能,隻是,這種事情怎麼跟你說呢,醫者的醫術是一方麵,病人的身體素質是一方麵,而還有一方麵,則是要看運氣。”
他看向林言,道:“我實話跟你說,就你二姐的身體情況,我能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讓她不出半點問題,但也有一小部分的危險,她得足夠配合才行,不夠配合的話,還是很容易出問題的。”
賈路對林風娘也算熟,雖然沒怎麼對話過,但也算時常能碰著麵。
林言的二姐,給他的感覺,怎麼說呢?
就是個性格挺拗的。
別看她沉默寡言,看著挺老實,她想不開的事情,估計誰勸說都沒用。
林言很清楚,即便是在現代,都沒有百分之百的概率,說一定不會出問題。現在的技術,更不可能說百分百了,能有百分之八十,已經算是多的了。
她理解的點了下頭,道:“我會勸說她的。”
她總要勸一勸林風娘才行。
這郭旭把人上完擦擦屁股就走了,至今半個人影都不曾見著,能是什麼好托付的人?
她自己是不用靠男人,沈如安這樣的人也不用。
可林風娘這種性格,一看就非常需要有一個能托付,能主事,撐得起一個家的。
這郭旭,一看就不合適。
她得了賈路的答複,轉身就又往回走,才到門口呢,就差點讓一道人影給撞上了,她忙側身避開了。
就見莊氏揮著掃把跑了出來,正要打呢,見著林言忙又收了回去,喘著氣道:“言娘你來了?快快快幫我說一說這小子,你說他是得了什麼失心瘋了,怎的突然就要去從軍,你說他是不是瘋了!”
她大口喘著氣,越想越是心口不順暢,揮著掃把又要追出去:“他要真不想活了,我現在就打死他,好過讓他上了戰場,都不知道要死在誰的刀下……”
林言就知道這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無奈的抬頭望向了裏麵,沈一平和沈君安也臉色特別難看的立在了屋簷下,正鐵青而沉默的看著莊氏和沈永安。
沈永安躲在門口,又叫了聲:“娘啊,你快些收一下吧,一會兒大家都圍過來了,多難看啊!”
莊氏破口大罵:“你還知道難看啊,知道你就早些收了那破念頭,我是不會讓你去從軍的!”
沈永安死也不肯改口,就說自己是一定會去的,他此行是來告知的,不是來商量的。
莊氏讓他給氣得,隻覺得心口都疼了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