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各家為各家慶祝得正歡樂的時候,誰都沒再記起那位張亨來。
那就是他們偶然遇見的一個人品不太好的同窗罷了,誰也沒將人記在心裏。
哪知,才歡樂不了兩日,幾人便都聽到了一種奇怪的風聲。
有人在傳,顧縣令泄、題了。
等他們聽到這傳言的時候,已經沸沸揚揚了。
林言從集市上回來,臉色都是青的。
如果顧縣令泄、題,那麼誰最有可能有顧縣令手中的題?
那顯然是沈靖安啊。
這傳言明顯就是衝著沈靖安來的。
來者不善,林言不得不慌。
都不需要他們分析,等得知了這件事之後,所有人都將目標落在了那張亨身上。
劉域當先去調查那位張亨,林言也忙將賈路等人請了回來。
她怕又惹了眾怒,有人要攻擊沈靖安。
沈靖安見林言這麼飛快的安排著各項事宜,知道她是有些慌了。
明明事情出在自己的身上的時候,還挺悠閑的,這落在他身上,她卻慌了。
沈靖安忙拉住了她:“別擔心,我不出門,他們不能拿我怎麼樣。至於這傳言,我還有老師在呢,他能給我作證。”
周祭酒是誰?
他可是文學界裏的泰鬥,他說話還能不頂用?
周祭酒的弟子,還需要縣令給他泄、題?
這流言也就是剛傳出來,大家都沒有清醒過來,等醒悟過來,這流言,他傷害不到沈靖安。
沈靖安的名氣早在豐華書院的時候,就已經人盡皆知了,他考中第一,本身就是件很正常且理所當然的事情。
若是他不考第一,才要被人評判一句,他是不是不夠格當周祭酒的弟子了。
兩個周祭酒的弟子,一個第一,一個第二,這都是很正常的事,再加上一個顧傳,作為和沈靖安,劉域形影不離的好友,豐華書院的學生,他考第八,也是很正常的,甚至有些人還嫌名次低了些。
隻能說,散播這個謠言的人,不太了解這其中的一些關係,或者,他實在是太低估了周祭酒了。
沈靖安不慌不忙,而周祭酒更是壓根就不當回事。
兩人的態度慢慢的安撫了林言,她也後知後覺的覺得,自己最開始的反應太過激烈了些。
她不由有些羞愧,自己太不冷靜了。
於是周祭酒安慰她:“這很正常,心尖尖上的肉嘛,突然讓人給針對了,自然是反應要大些……”
這安慰還不如不安慰,林言的臉轟的就紅了起來,氣得不和周祭酒說話了,轉身就跑。
她集市逛了一半,菜什麼都才買了一些,還遠遠不夠呢。
但這也沒關係,自有底下的下人去添補,她隻是臉蛋有些熱辣辣的,不好意思再在院子裏呆著了,所以才想著去廚房看看,都有些什麼。
下人備下的菜總是要比林言采買的多出很多的。
各類都有。
雖說這流言傷不到沈靖安和劉域,但沈靖安這兩日也是不宜出門了。
顧傳和劉域還在各自家中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