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旭和顧傳是同窗,他自然知道,
但他也知道,這些郭旭口中的同窗們,並不怎麼和郭旭往來。
但他要的,不就是這種效果麼?
這時,隨從於榮跟曹勤咬耳朵,曹勤望著林言的眼神,變得更加的曖昧了起來:“原來小神廚跟郭兄竟還有這種關係。小神廚一手廚藝,可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啊。”
打從進入這個門起,林言就一直在觀察著眼前這幾個人。
林言知道自己不是那種睿智心機深的人,她能做到的就是小心謹慎,多注意觀察。
也是幸虧觀察了,曹勤看著郭旭那嘲諷的眼神,便一絲不漏的落入了林言的眼中。
這桌上的四個人,當真各有各的小心機!
聽到曹勤的話,林言看向曹勤:“曹公子誇張了。”
很正經的一句回答,不卑不亢,一點也沒了方才在門口的諂媚急切。
曹勤忍不住一挑眉,轉了下眼珠子,便認定是這兒人多,林言不好意思了。
他朝林言招了招手。
林言竟果真過去了。
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嚇得郭旭瞪大了雙眼,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這個人還是林言嗎?
不,這不太對勁!
曹勤看著林言在離他還有一步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滿意的眯起了眼睛:“小神廚可知道,我找你來有什麼事情?”
林言道:“聽劉掌櫃說,曹公子吃完昨日的那一頓飯,意猶未盡,所以今日又找人換了位,想再吃一回。”
曹勤哈哈笑了起來:“不錯,正是如此。”
說著,道:“就是不知,小神廚還會做些什麼?”
林言看了他一眼,囂張傲慢的微微抬起了頭:“實不相瞞,隻要曹公子說得出,我便能做得到。”
曹勤乃是京城人士,京城出身,京城長大,又是生活在了那等優越的世家,他所看到的,吃過的,遠不是他們可以想象得到的。
益州四周多山,一邊靠著經年積雪的高原,高原的另一頭就是凶殘可怕的烏斯,而另一邊則靠近涼州,誇過涼州,匈奴虎視眈眈。在這等環境下的益州,又豈是什麼好地方?
即便是太平歲月,高山環繞之下,百姓出入困難,往來商賈稀少,經濟發展不起,目光自然也就短淺得多了。
在這種情況下,跟長居久住在京城見過大世麵的曹勤相比,他們就如同深山老林裏的鄉巴佬一般,什麼都不知什麼都不懂了。
麵對見多識廣的曹勤,林言此時居然還敢誇下海口,說曹勤說得出她就做得到?
簡直是找死!
一時之間,馬公子花公子連同郭旭,刷的一聲,竟齊齊的望向了她。
眼中神光熠熠,竟不約而同的,透出幾分幸災樂禍來。
大家都等著林言找死呢。
還都盼著林言找死呢!
曹勤也來了興趣了。
他也不藏著掖著,就這麼囂張的,用著赤裸裸的曖昧和挑釁的眼神,將林言從下往上打量了一回,最後目光落在了林言的臉上。
那是一張還存有嬰兒肥的臉。
長期的好夥食讓她兩邊的臉蛋肉乎乎的。林言還又白,因著不喜歡使用這兒的胭脂水粉,她的皮膚反而被保養得光滑水嫩。
嬰兒肥一回來,整張臉飽滿如剝了皮的雞蛋一般,滑溜溜的,看著就很有彈性,讓人忍不住想摸一下,掐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