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還未走到大家跟前,然而林言一聽這聲音,頓時開心極了。
她馬上看向了沈靖安,沈靖安朝她笑了笑,拉著她退後了些,將位置留給了新來的劉家人。
曹勤臉色頓時一白,但一想到這門親事本就是劉家高攀了,劉家無論如何,隻會站在他這一邊,因此忐忑的心又穩了穩。
他忙朝來人深深行了一禮,理直氣壯道:“老夫人冤枉,小侄如敢欺辱劉家!這一切都是林言這婦人在胡鬧,本來小小的事兒,非得給鬧得人盡皆知。”
哪知,此話才剛剛說出口,老夫人手中的拐杖便狠狠的朝他砸來:“到如此地步了還不覺得自己是錯的,如此劣根子,實在是氣煞我也!”
老夫人的拐杖讓攙扶著她的劉家人給攔了下來。
在一頓安撫聲中,老夫人道:“退婚退婚!如此品行惡劣之人,如何能讓瀅兒嫁過去!”
劉大將軍頓時麵露為難。
老夫人一見如此,更是恨鐵不成鋼,拐杖掉了個方向,直接朝他砸去:“你竟還猶豫,你枉為人父啊!你也不想想,此子一邊向我劉家提親,一邊和那林花娘勾搭在一起,正妻還未入門,連孩子都有了!”
她越說越氣,又忍不住用力的舉起拐杖朝劉大將軍砸了幾下:“這混賬做下不知廉恥的事,竟還不覺自己有錯,可想而知,定是從小耳濡目染,習以為常了!”
這也就是說,曹家整個家族的風氣就是如此了。
她的瀅兒啊,她的寶貝瀅兒性子單純,去到這等大染缸裏,可還怎麼活啊!
老太太說著說著,捧著心就哭了起來:“在我們益州他都能如此囂張,若是瀅兒被嫁到他們京城去,那豈不是任人擺布,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
劉大將軍無辜著一張臉,杵在那白白的挨了好幾權杖。
他就是想說,這退婚也不是說退立馬就能退好的,得回家細細商議一下……這,他也沒說不答應啊。
這劉瀅不是還未嫁過去嘛,這事還有挽救的可能,怎就嚴重至此了?
他聽著老太太這傷心欲絕的模樣,隻覺得腦門都嗡嗡的叫了起來,忍不住等了劉域一眼。
這廝,也不先跟他通個氣!
這可是曹家啊!
人家世家版排行第二,整個大梁除去姓趙的,再出去姓周的,就輪到他們姓曹的了!
這麼高高在上的一戶人家,他們需要跑到這麼遠來提親?
哦,就為了娶他劉家的女兒?
他劉家哪來的那麼大的臉哦!
這不還是在試探他嘛!
好了,現在好了,徹底的得罪了!
這群混小子,氣死他了!
其實,真說起來,這曹家,得罪就得罪了,也沒什麼。
就是,能不能提前和他說一聲,好讓他提前做下準備啊!
劉域才不顧他爹的死活。
他站了出來,將老夫人扶了起來,安撫道:“祖母放心,這婚,我們劉家必退。”
他朝一眾百姓道:“諸位鄉親們,如今你們也都看見了,今日這事,是他曹家欺我劉家太甚!劉家數百年鎮守邊關,我劉家祖祖輩輩在這綿延的大山中葬送了多少好兒郎,相信各位鄉親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