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必須親手了結林花娘這事,不能提前讓林言知道。
這事是他們三人心裏共同認可的一個想法。
從那日判決下來,他們幾人就把嘴閉得緊緊的。
顧傳見林言等在這,便也知道他們偷偷做下的事情讓林言知道了。
等問及林言是怎麼知道的,忍不住就罵起來:“這廝,讓他報與我知,他倒是懂得討好,還跑你那院子跟你說去了。”
於是,林言這才知道,原來他們甚至沒想讓她知道林花娘今日上路。
她看著這三乖乖的在她麵前站好,低眉順眼的,老實認錯的模樣,冷笑起來:“所以,你們今日得手了沒?”
顧傳當先左右看看,見劉域和沈靖安點頭,也忙道:“得手了得手了。”
說著,比手畫腳的就要告訴林言,他們是怎麼得手的,結果,卻讓劉域給拉了一下。
劉域道:“我們將她安葬在敬神山下,願山神保佑,讓她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敬神山?
林言想起來了,那座山,正是當初第一次遇見史氏的山。
當時劉瀅和顧伊約了她去拜山神,求山神廟裏的神仙保佑沈靖安等人順利通過考試,據說那兒的山神特別靈。
沒想到,他們竟選擇將林花娘葬在了這裏。
也好,有山神的地方,相信那會是個好地方。
之後數日,風平浪靜。
除了顧宅,雞犬不寧。
和安靜的範筧相比,範卓就是個嘴碎又多事的小混混。
拳腳沒幾招,偏生還愛挑釁顧傳,好在,他還算懂事,隻要顧傳進了書房念書,他就能消停一會兒,覺不打擾顧傳幾人學習。
但隻要出了書房,他就能在找死的路上,各種作,一開始顧傳還顧念著這是客人,下手還算客氣,等後來讓這小子給糾纏得受不了了,接下來的日子,那是哪兒疼打哪兒,恨不得把人打清醒了,再不來糾纏他。
但,萬萬沒想到,這人竟跟塊狗皮膏藥似的,每回疼得嗷嗷叫,竟下次還敢。
林言看他這作死作的,忍不住搖搖頭,問範筧:“你就不勸勸?”
範筧冷笑:“勸啥?好不容易有個人能治治他,讓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林言忍不住豎起拇指頭,這姐當的,牛。
要知道,這範卓糾纏上顧傳,還是因為他覺得顧傳配不上他姐。
結果這當姐的……
林言忍不住在心裏為範卓歎了口氣,這小子沒眼力見啊,淨幹這些吃力不討好的。
然而,林言為範卓哀悼的時間也不過一瞬,很快,她轉移了話題,問起了劉瀅來:“這幾日外麵一片安靜,也沒聽說你家找曹勤退親。”
這種事情就該趁熱打鐵,按理說,劉家不可能拖這麼久的啊。
這外麵市集上各種豆腐豆幹都隨處可見了,曹劉兩家的婚事卻至今也沒退了。
這劉大將軍到底要幹啥?
劉瀅也憂心起來,皺著眉頭歎了口氣:“想來退是肯定會退的!我爹說了,曹勤不肯答應,他就去京城,找曹家的長輩們退。”
反正這事也鬧出去了,曹勤就算不肯收回聘禮,她想要另嫁他人,也一樣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