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又默默的盤算了一下,如此,這鎮守皇宮的權力,就被這三家給瓜分了啊。
魏王的光祿勳,四皇子的衛尉,還有就是太子家的執金吾。
然而,說實話,這三家如果誰想要行不軌的話,那說到底還是魏王,光祿勳離皇帝太近了,他們想要幹點什麼,壓根不需要通過另外兩家。
但,如果他們敢動手,也別想完好無缺的逃出京城就是了。
沈靖安見林言說起這個,不由又補充了一句:“如今也沒能見一見聖上,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就是因為魏王拿捏住了這一塊,趁著聖上病弱,控製了他。”
林言搖了搖頭。
這兩日她一直在想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罌素果。
沒有人比她更明白這個東西的危害,賈路博覽群書,也就曾在醫書上看到過它,具體的用途他也是半知不解。
畢竟這玩意大梁沒有。
而沈靖安和顧傳他們,包括周祭酒,也就隻在錢大山家,才知道這世界上原來還有這麼個東西。
可林言不同,哪怕她沒接觸過這東西,可這玩意有多可怕,她還是知道的。
所以,這幾日她想得也就比沈靖安還要多一些,沈靖安一說聖上有可能被魏王控製了,她立馬就又想到了這件事上來了:“我在想,大食的人帶來的米囊花,用在了什麼地方。”
這種東西,用來控製聖上,似乎也是可以的。
沈靖安頓時想到了米囊花會致人上癮的事來。
似乎,確
實有這個可能。
不過,他們目前暫時也見不到聖上,而且,最重要的事情也不是這個,沈靖安便把這個事給拋至一旁,準備過後再找時間了解一下。
另一邊,皇後和鄧尚書還在商議著賑災的事情。
災他們要振,百姓他們要救,名,也得揚。
可,具體要怎麼做,這個流程,還是得商議好的。
畢竟整個大梁那麼多的城鎮村子,總不能讓這些大米飽了那些有錢人的肚子,反而餓死那些真正窮的人,最後這個賑災,就沒有意義了。
但鄧尚書認為,也不能說全然隻顧那些窮人了,在他看來,那些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老百姓,能有多大的話語權?
不過,這個想法,在鄧皇後看來,卻不太對。
這一年多的時間,她雖然一直呆在屋子裏極少出門,但劉蓉和於忠會給她帶來一些消息,這讓她對小老百姓的了解多了許多,這些也都是人,都有自己的思維,而且更真誠,更赤子之心,你對他好一分,她就能對你好上十分。
擰成一團的話,這些人的力氣可不小。
林言和沈靖安說完話,就靜靜的聽他們在談這個。
聽著聽著,林言忍不住歎了口氣:“我總覺得,這個賑災的意義,已經變了。”
沈靖安牽了牽她的手:“我知道。但換個角度想,這也是雙贏的事。我們要到了他們的支持,他們也能吃頓飽飯,在這天災之下活下來。至於其中的意義如何,又
何須太在意。”
林言知道沈靖安的意思。
確實,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百姓得到的利益是真真實實的,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