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對自己的認知還是很足的,於是,雖然擔心範筧,但他仍然趁機悄悄的扶著牆壁往後退,退得越遠越好。
甚至,他還拿定了那祝漢讓範筧給氣得,沒空理會他了。因而,一邊後退著,還一邊嘴賤的哇哇的,還不斷叫著:“唉唉,四夫人小心啊!這祝漢就是個不是人的,連個女人都打不過,這要是我,早死了算了……”
祝漢讓他激得,對著範筧揮出的匕首越來越猛,越來越雜亂無章了。
然而,正如範筧所說,殺一個祝漢,輕輕鬆鬆的。
就在宋老頭終於摸到了巷子口,呲溜跑了出去叫人過來幫忙時,範筧已經一腳踢在了祝漢的匕首上,再如同踢球一般,一個翻身,足尖一點,那匕首又調轉個頭,呲的穿透了祝漢的小肚,將祝漢釘在了牆上。
等顧傳和沈靖安齊齊跑來的時候,祝漢正掛在牆上,疼得不敢動彈一下,隻轉動著頭,惡狠狠的盯著沈靖安和顧傳。
顧傳看了他一眼,哎呀呀的叫了起來:“不是說,抓活的嗎?”
範筧突然被質疑了一下,不開心了:“人賈路都說了,紮這裏又疼又不致命,抓人紮這裏最好了!”
顧傳沒料還有這事,頓時嘖嘖的盯著那破開的肚子欣賞了一下,將位置記準了,忙摟著範筧哄她去了。
自從跟著顧傳在一起,範筧自覺自己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一邊不恥自己錙銖必較,一邊又非常的享受顧
傳討好的哄著她。
兩人湊在了一起,邊說邊往角落邊走著。
看得沈靖安額頭青筋直氣,啪啪啪的炸起了火花。
他的林言這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不是你在酒樓我在校尉府,就是你回了校尉府我去了酒樓,兩人各自有著各自的事情,常常一天連碰個麵都沒有,晚上回了房裏,都是累得拖著身子,沾床必睡,話都沒力氣說兩句。
結果,這兩!
這兩!
就是來氣他的!
羨煞他了!
沈靖安咬牙切齒,怒了:“你們,還想不想讓人活了?”
顧傳和範筧齊齊回頭,愣愣的看著他。
他一指掛在牆上的人:“再不把人放下來,他就沒氣了!”
範筧忙“哦”的一聲,看著匕首上滴落的血珠,不想親自動手了。
她一拍顧傳。
顧傳明白的踏了幾步,飛速躍了上去,一拔匕首,那人便軟了下來。
祝漢早已經疼暈了過去。
沈靖安懶得看顧傳和範筧親親我我,轉身叫了人抬了祝漢,去找了賈路。
還是得讓賈路看看,至少得止了血,不然這人肯定撐不下去了。
止了血,還得人清醒了才能好好審問一番。
眼瞅著這人也沒那麼快醒,隻能先將人丟在了賈路那邊。
他則又去看望了一下周祭酒。
周祭酒的風寒早已經好了,但還不怎麼出門。
倒是聽說他住在了校尉府,不少受他提攜過的文武官員們,來過了幾次,有來看望他的,也有有要事來找周祭酒商議的。
沈靖
安讓周祭酒叫著去當了幾回陪同,基本就是站在一旁聽著,卻也聽出了不少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