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太子薨了,聖上病重的這段時間,鄧皇後和太孫本就已經是非常惹眼的存在了。
如果,這時候在放出太子是被魏王所害的消息之下,那麼鄧皇後和太孫的安危,便更加的成了眾人所心係的。
所以,雖然目前還沒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人是魏王殺的,但一旦懷疑的種子種下了,魏王便會因此而束手束腳。
皇後和太孫他是再也殺不得了。
非但如此,他還得保護他們的安全,不要讓他們在皇宮之中死了,否則,就算是再多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顧傳聽到這懵懵的問:“為何?”
沈靖安道:“宮中想要得到皇位的,除了魏王,應該還有其他幾位皇子,我們之前在雪山下遭到的謀殺就是另外一批。”
這一批當時就能選擇嫁禍給魏王,那麼當聽到魏王涉險殺害太子,他們會怎麼做?
顧傳懂了,拍案而起,興奮道:“自然是殺了皇後和太孫,嫁禍給魏王,讓魏王這個罪坐實了,從此,再無人與他相爭,他就能漁翁得利了!”
沈靖安欣慰的笑了。
可不正是如此。
所以,魏王非但不能親自動手殺皇後和太孫,他還得保護好他們兩的安全,否則,一旦讓對方成功的誣陷上他,就算最後能洗清,也是一大、麻煩。
更何況,他本身就不幹淨。
一個不幹淨的人,是最怕惹出這些事情來的,拔出蘿卜帶出泥,更何況,廷尉鄧風就是皇後的
堂兄,此人雖然心機不算深,但卻嚴厲刻薄,落入他手,根本很難討到好處。
於是,在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小道消息說,是自己殺了太子後,魏王狠狠的捏碎了一個杯子,嚇得一旁回稟消息的人,打了個寒顫。
可以說,隻在這麼一瞬間,魏王便已經想到了很遠的地方去。
他知道,在這一步棋上,他疏忽了。
他算到了利用太子失蹤的消息,可以將鄧皇後和趙衍逼出來,卻是萬萬沒想到,周祭酒這老家夥,居然還會來這一手!
他一揮袖掀開了麵前的桌椅,看著那堅硬的鐵樺木所製的桌子都在她這一腳之下,分崩離析。
他這才又深吸了一口氣,將憤怒忍住了。
可憤怒能忍這事不能忍。
他在廳堂之中來回暴走了幾圈,最後手一甩一背,走了出去:“備馬,本王要去曹家一趟。”
魏王此行,是為了去找曹家家主,也就是他的舅舅商議對策。
然而,就算是他舅舅曹深,也別無辦法。
如今他們都在眾人的眼皮子下盯著呢,不管是做啥動作,都會惹人懷疑。
魏王聽到這,不耐煩了:“現在還不夠惹人疑嗎?我估摸著朝中這班老臣,十有八九都早已經知道,太子是我殺的了。”
曹深聽到這,忙勸道:“魏王此言差矣,隻要沒有證據,就算他們知道又如何。”
“但我們接下來的每一步,卻是再也不能被抓到任何的把柄了,就算是風言風語
也不行,否則,一旦出現任何言論,那班老家夥就有借口可以廢了你。”